這是一道圓形光束,光束周圍顯現一道道光圈。
仔細看去,便能看到它像一面鏡子。
光明之中隱藏五顏六色的雷電,將寧缺的顯化之軀擊潰,魔氣也在雷電中化解。寧缺的魔氣已經根深蒂固,他以為找回了自己的記憶,其實全是魔氣留下的印記。
這道光束是昊天鏡的光束,使用昊天鏡的人便是朱壽長。他剛剛煉化昊天鏡的本體,還帶有一絲欣喜,但他的意識回到人間的那一瞬間,讓他看到了人間的慘劇。
他含怒出手,將寧缺消滅。
此時也沒有心思復活寧缺來和自己作對。
昊天鏡的本體雖然煉化,但是昊天鏡的部分意識和天道之力還在。
那束光是朱壽長的光明規則所演化,雷電也是朱壽長的雷電規則所演化,雖有一樣現象,但光明是朱壽長的七色光,雷電的朱壽長的萬物之雷。
這都是朱壽長的力量,只是借助昊天鏡釋放出來,換句話說,朱壽長手中的昊天鏡只是昊天鏡的一個軀殼,只是一個神兵利器,并無特殊效用。
但是作為先天靈寶的昊天鏡,它有自己的規則體系。
光明規則便是它獨一無二的規則體,也是一個唯一性的規則體,擁有無上威能。但是這些精華都在昊天鏡的精神體中,也在天道之力中。
昊天鏡學習老觀主的經驗,在朱壽長的逼迫下,選擇了以身合道,將自己的規則體融合進了天道之中,昊天鏡的本體反而只剩一個軀殼。
有天道的保護,朱壽長便不算完整的煉化。
但人間又遭大難,他不能置之不理。
他將虛無延伸到人間,世間一切生命和力量都被他凍結,看著人間慘劇,他也是無語凝噎,他的一個疏忽就將人間再次葬送,他此時只有無窮的悔恨。
人間根本無法承受強大的力量,尤其是對于凡人,那些強者都是威脅。強者太強,弱者太弱便是這個世界最大的不合理,寧缺的想法也有他合理之處。
限制強者,保護弱者就是他需要彌補的地方。
他靜靜的站在天空,意識飄散在人間,靈感掃過整個虛無。
他的思維發散,或許除了這些毛病,還有人間的地域太小,強者太多的緣故。
這個人間還有很多很多的毛病,或許永遠都不能排除所有的隱患,但是下一個世界必須要解決生存的威脅,需要新的秩序和更加安全的布置。
他將虛無籠罩的星體集合,包括哪些和比太陽還大的天體,再將所有的外空物質都聚攏,糅合成一個巨大的天體,再將人間降落在天體上面。
昊天世界本來就是一塊半圓形的土坯,像是半邊煮熟的雞蛋。
落在新的天體上,也只是附上了一層土而已。
而新的天體無比巨大,和這塊浮土相比,體積已經不可計數。他將九州分散到天體上不同的區域,距離遙遠,這個巨大的世界足以讓人間施展。
只怕是多少萬年之后,九州的子民也無法相遇。
但是這樣大的世界需要足夠的生靈填充,此時他將所有的生命恢復,將他們的意識修復完整,也包括了那些動物,希望它們能給世界帶來驚喜。
那些飄散的意識被他復活成人。
那些潑灑在大地上的血污被他收集起來。
以他初級的天道之力,將所有的血脈都逆轉出來,演化億萬民眾,填充到這個世界上和之前的人類作伴。
朱壽長沒有給他們特殊的力量,任由他們在這個世界自由發展,但是這個世界的力量也被他煉化了一遍。
異種力量成了天地元氣,就不會對人間造成傷害。
但是更深的土層里還有各種力量的殘留,這是為了人間的將來著想。
他不能將所有的力量一下子都給與人類,拔苗助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