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
沒有人回答。
眾大佬只是攔在他與展小春之間,沒有說話。
本來,楚騰達的命令就只不過這場戰斗在即將結束時,讓他們對明月流稍作拖延罷了。
只是拖延的話,自然沒有對話的必要。
與此同時。
一雙熟悉的登云藍寶靴,闖入了展小春渾濁的視線里。
他一眼就認出這雙鞋子的主人。
全千武宗也只有一人有資格穿這雙鞋。
“為什么不還手?”
楚騰達站著,俯瞰奄奄一息的展小春。
趴在地上的展小春抿抿嘴,沒有回答。
只是把頭埋進了帶血的土里。
“剛才戰斗的時候,你一味的只是在防御,沒有過哪怕一次還擊,為什么?”
楚騰達又問。
大概是不想回答。
展小春沉默了良久。
但還是貼著泥土,發出了悶悶的聲音。
“我只是一個東廠番子,我的話,盟主會信嗎?”
這次輪到楚騰達沒有回答了。
展小春再一次側過頭,用被血染紅的眼睛望向他。
嘴角凄慘的上揚。
“你說過,決定我是千武宗展小春,還是東廠督軍司檔頭的,是我心之所向。
我也想啊,我也想這樣啊。
但理想是不能改變現實的。
給荷花守靈那幾天,我想了很多,最大的感悟就是…
也許我心我行能澄如明鏡,但我是誰…不是我說了算的。
江湖,最大的特色是什么?盟主,您應該比我懂吧?”
江湖最大的特色?
楚騰達低著頭,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身不由己嗎?”
展小春笑了笑,吞了口帶血的唾沫“沒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但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都咳了出來。
他艱難的爬起身,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楚騰達看清楚了他的傷勢。
除了全身百來個豁口,最后受的風刃,在他軀體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大口,甚至幾乎把正面軀干都給剖開。
如此嚴重的傷。
以至于他只是站起來,都用了足足二十秒。
沒有拿武器。
展小春踉踉蹌蹌的推開保護自己的眾大佬,來到了明月流的面前。
路過楚騰達身側時,展小春還用帶血的手,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楚騰達沒有動作,也沒有阻攔他走出去。
反而低下頭,嘴角含笑。
原來,這就是你的立場。
這短短的一段對話,蘊含了太多門道。
若不是做了半年盟主,楚騰達也許都聽不懂其中的意思。
而正是這一段對話。
楚騰達已經得到了所有想要的答案。
明月流一愣。
本來還不知該怎么突破這么多大佬的保護,去殺了這個閹狗。
沒想到這個閹狗居然自己走出來了?
除了意外的欣喜,明月流更多的是疑惑。
他問道“閹狗,你還敢站出來?”
展小春沒有答話。
明月流有些不耐的微微迷眼。
他用劍指向展小春“閹狗,看在你敢站出來,還有三分骨氣的份上,我允許你說遺言。”
展小春還是沒有說話。
自戰斗開始至今。
他就沒和明月流說過半個字。
這讓明月流真的火了。
“為什么不說話?開戰前你不是很能說的嗎?為什么開戰后一個字都不說?啞巴了?!”
明月流大聲呵斥。
展小春的東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