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砰!
重重的一錘拳,桌子上的酒盞都顫了一下,撒出不少酒水。
三浦介義明仿佛眉毛隨時可能會燒起來似的,大口大口喘著惡氣。
“都怪末將學藝不精,被那妖狐……唉!”
說著,他發泄般的將裝著足有半斤清酒的酒壺拿起,一飲而盡。
破舊的營帳里,楚騰達四人,兩人一組,分坐兩邊。
我世父子不甘的握著拳,垂頭喪氣。
吳銘式眼中帶著濃濃悲涼,似從須野的現狀里看到了以前的綠洲鎮。
而楚騰達則啃著食指第一關節的皮膚,這是他苦思時常有的壞習慣。
損害情況剛才三浦介義明已經說了。
情況比預期的更糟。
須野這里本來駐軍一千八,居民大約兩萬。
昨天清晨,玉藻前突然殺到。
雖然三浦介義明已經接到了平安京的通知,早有準備。
但區區一千八駐軍,面對一只實力堪比四脈巔峰的妖狐,連一盤菜都算不上。
僅僅兩個時辰,軍陣潰敗。
玉藻前在這里燒殺吃人,直到傍晚,實在吃不下了,這才離開。
一千八駐軍幾乎全軍覆沒,剩下只有不到三百人。
兩萬平民被死了三分之二,剩下不到六千人,而且其中重傷殘廢者超過了一半。
須野,已經完了。
“她的巢穴在東山竹林深處的洞窟里。”
可能喝悶酒喝太多了吧?
三浦介義明發飆般的站起來說道“飛黃君,用你那一萬人馬直接殺進她老巢吧!依靠人數優勢滅了那妖狐!”
楚騰達沒有停止思考,甚至懶得去看這個失去理智的將領一眼,默默地回了一句
“是什么讓你產生了區區一萬人在玉藻前面前會有人數優勢這種錯覺?”
是的,區區一萬人,其中還有近三成老弱病殘的濫竽充數。
這種軍陣,就算平原戰都不是玉藻前的對手。
“嘁!”
三浦介義明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楚騰達搖搖頭,說道“更何況,目前這六千難民如何處理都是個問題。
玉藻前下次進攻只是時間問題,留下難民一定會拖累作戰,可如果運走,又需要調配至少一千兵力護送。”
“那我們可以活用這些難民。”
這三浦介義明明顯就是一無腦莽夫。
他大聲喝道“把能動的難民集結起來,組成復仇特攻隊,向玉藻前發動玉碎沖鋒!
這樣即解決了難民問題,又能給玉藻前造成損害,兩全其美。”
兩全你姥姥個腿兒。
楚騰達很想這么罵他,但終究還是克制下來。
三浦介義明也不是徹頭徹尾的白癡,他明顯感覺到,四人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干什么?末將有說錯嗎?”
楚騰達無奈嘆道“這樣只是給玉藻前送上幾千人份的精氣而已,你別忘了,玉藻前殺人本就是為了吸收精氣。
讓難民玉碎沖鋒?我且不說你這做法對不對,就算真做了,也只會讓玉藻前變得更強更難對付罷了。”
一旁的我世若治也補充道“更何況現在武器都不夠用,我看不少士兵都拿著斷刀卷刃刀將就。
要玉碎沖鋒也得有兵器,你讓那些難民拿著笊籬筷子去沖鋒嗎?”
“唔~”
三浦介義明憋的大臉通紅。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個攘夷將軍,攘妖將軍是你們才對吧?那你們說怎么辦?!”
“所以我在想啊!”楚騰達用完全不亞于他的聲音嘶吼道,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他喝了口水,潤潤嗓子,說道“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