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就是存在這樣的人。
嘴巴上兇悍無比,真正面對危險時卻成了孬種。
三浦介義明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在發(fā)現(xiàn)玉藻前正在朝自己這邊沖來的時候,他魁梧的形象再也無法保持,果斷的策馬逃離了戰(zhàn)場。
而這種行為,也直接導致了……
…
“唔……”
單膝跪地,殘余的沖擊力依舊推動楚騰達向后滑鏟了十米有余。
“咳……”
大口的咳出鮮血,楚騰達氣喘如牛。
不能再進行再生了。
每次再生都需要消耗真氣,再這樣下去六災就用不了了。
楚騰達的隊伍缺少了輸出位,根本無法有效牽制玉藻前,因而安倍泰親沒機會使用重力術式。
沒有重力術式,楚騰達根本沒機會進行蓄力使用六災。
而那區(qū)區(qū)一千老弱殘兵,也根本無法對玉藻前造成有效牽制。
軍陣里不斷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每一秒都有數(shù)人被玉藻前打成碎肉,或燒成焦尸,亦或是凍成冰雕。
遍地都是鮮血。
空氣中充滿了腥味。
區(qū)區(qū)一千人,不過短短兩三分鐘,就減員了將近一半。
士兵中甚至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逃兵。
咬著牙,眼角睜裂。
渾身浴血的楚騰達一邊憤恨著三浦介義明的臨陣脫逃,一邊只能不甘的望著不斷有人死去的軍人,無可奈何。
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
無論如何分析戰(zhàn)局,預測玉藻前的走向,楚騰達能看到的未來只有一個。
那就是戰(zhàn)敗!
“唔啊!!!”
這時,不遠處傳來熟人的慘叫。
定睛看去。
只見我世若治被從人群中擊飛出來,重重的摔在楚騰達身邊。
“若治!”
楚騰達踉蹌著奔過去。
然而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條空蕩蕩的袖子。
“盟…盟主…”
我世若治的下顎已被血染紅。
玉藻前剛才的一擊,將他整條臂膀都打成了碎肉。
他只有一脈中期修為,能承受一擊還活著都已是奇跡。
他七竅不斷滲出鮮血。
用僅存的單手,撐著刀,艱難的想要站起來,卻又屢次失敗。
“夠了,已經(jīng)夠了,你休息一下。”
楚騰達把他攙扶到附近的石塊上。
他的眼睛都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
照理說這等大失血和重傷,他早該暈厥才對。
“盟主…我…還能戰(zhàn)斗。”
“夠了,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交給我。”
他茫然的睜著眼睛。
楚騰達心如刀割的看著他。
雖然他修為低,但無論是作為千武宗的一員,還是一名武者,他都毋庸置疑是優(yōu)秀的。
回頭望向玉藻前。
身前依舊與她糾纏的士兵已經(jīng)不到兩百。
尸體都堆了足足兩層。
安倍泰親站在隊伍后方,一直在找機會發(fā)動重力術式,可卻一直沒有把握,只能痛心疾首的看著士兵們被屠殺。
一股怒火,沿著心臟傳遍全身。
難民隊依舊沒有進入峽谷。
失去了三浦介義明和近衛(wèi)隊的指揮,難民們驚慌的擠在峽谷口子,怎么都擠不進去。
戰(zhàn)場上,士兵們的嘶吼聲慢慢變得微弱。
所謂兵敗如山倒,正是如此。
殘存兩百人不到的部隊,轉眼間就被屠殺殆盡。
嘈雜的戰(zhàn)場,終于安靜下來。
隨著最后一個士兵倒下。
堆積如山的尸體上,那只全身毛發(fā)被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