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幾天,楚騰達上了好幾次公開課。
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后來的駕輕就熟。
楚騰達逐漸學會了如何在小孩面前裝出南云大理國人的作風。
也學會如何假裝自己認同屠殺千民城這種話。
雖然對小孩子撒謊會有些良心不安就是了。
楚騰達并不恨這些小孩。
孔子說過人之初,性本善。
也有人認為人之初,性本惡。
楚騰達認為人之初,性本白。
無論大人是什么樣,孩子來到世上永遠都只是一張白紙。
決定孩子會變成什么樣的,從來不是所謂的本性,而是教育。
許多人都說這世界所有正義邪惡都是相對而言。
但楚騰達不這么認為。
誠然,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但不是不存在黑白。
你總不能說德國當年屠殺猶太人,日本人侵略屠殺中國人,這些也是相對的對,或者相對的錯吧?
那就是絕對的錯!
正邪也是如此。
有些正邪確實是相對不同的人,不同的立場而言,會有不同的性質。
但是也有些正邪就是絕對的。
點蒼派對于孩子們這般洗腦的教育,從小以死士為目標進行培養。
這就是錯的。
楚騰達不恨這些小孩。
他們本該在草原上嬉戲玩鬧,暢想未來。
楚騰達恨的是把他們培養成滿腦子只知道搏命的亡命之徒的點蒼派。
所以,隨著了解的深入,楚騰達面臨了一個問題。
如果我能拿下這蘇屠嶺,那么這些孩子該怎么辦?
孩子是點蒼派的人,是敵人。
但說到底也是尚未開化的小孩。
殺了,千武宗今后將受千夫所指。
不殺,就成了放虎歸山,優柔寡斷。
不管怎么樣,現在還有時間,楚騰達必須好好考慮這個問題。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
噔噔。
夜晚,楚騰達正在盤點式神查出的地理信息。
沒曾想,居然有人敲門。
點蒼派的宵禁應該早就開始了,這時候還有誰會串門?
楚騰達開門,卻是一股幽香傳來。
只見云裳竟提著一壺酒站在門外。
小臉泛著微紅,顯然已是微醺。
“要良前輩,喝一杯嗎?”她神色中有些不知所措,招牌般爽朗的笑也有些僵硬。
“云姑娘,現在是宵禁,不太好吧?”楚騰達四處打探,確認外面沒人后,把她接進了屋子。
這要不讓她進來,保不準被哪個巡邏的看到,楚騰達自己也會被她坑死。
“沒關系的啦。”
云裳左腳踢右腳的走進屋,隨意的坐在八仙桌前,重重的把酒壺拍在桌上。
楚騰達一時有些頭大。
不是,你確實有用處,不過這個點兒來我房間太脫線了吧?
“云裳姑娘,這不好吧,現在是宵禁,三天后你就要出嫁了,這要被人知道,恐怕你我都會……”
“你少來!”
云裳嘟囔著嘴,眼睛朦朧的看著楚騰達。
看那樣子根本不是微醺,而是有些小醉了。
連看楚騰達的視線都無法對焦的那種。
“你還知道我要結婚了,還從中搗鬼,現在我來了,你還對我說這種話?”
她盯著楚騰達看,視線里有些微不滿。
楚騰達一愣。
臥槽,那你要我說什么?
你知不知道點蒼派違反宵禁是什么下場?女的騎木驢,男的閹割加凌遲。
這婆娘今天發什么瘋?大半夜跑我這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