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橫覺得自己的年紀是真的大了,畢竟剛才他也被錢長老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嚇了一跳。
但這話他不會說出口,擔心這幾人會揪著這話題不放,便連忙問宗主道
“宗主,宗門大比的流程真的不用再商議了?其實我覺得大家還可以再聊會兒。”
離卦山上太無聊,就連他收的幾個徒弟也不怎么有趣,還不如在這云宗閣里,陪宗主嘮嘮家常。
宗主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在第一時間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
“我是真的有事要處理,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們開玩笑?”
說完這句話后,他又看向云錫,語重心長的說道
“趁著下午還有時間,云錫你再多教教你那徒弟,明天的新弟子對決,就交給她了?!?
“嗯?!?
云錫輕聲應(yīng)下,表示知曉。
—
在出了云宗閣后,云涯先是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說道
“這人啊,一閑下來就覺得全身骨頭都散架了,一點也不想動。”
云冰也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眼云宗閣,說道
“本以為今天要在這云宗閣里待上一整天,以宗主那么啰嗦的性子,卻只用了半天時間來商議,也算是打破宗門記錄了。”
說完這句話后,她轉(zhuǎn)過頭,就見云錫準備御劍而去,不由得問道
“云錫,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不了,去接我那徒弟。”
他本以為今天要忙一整天,也有心讓南錦提前見一見明天的對手,便將她安排在了路斬風身邊。
現(xiàn)在事情既然已經(jīng)商議完,他也該去接她了!
聞言,云墨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
“怎么總有種你是養(yǎng)了個女兒的錯覺,這又不是接她下學,還用得著你親自走一趟?”
對于云錫將南錦安排在路斬風身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可正因為知道,他才更清楚路斬風肯定會在接待完其他宗門的人以后,將南錦送回竹溪山。
云錫片刻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望著某個方向,說道
“那可是我唯一的徒弟?!?
跟你們這些收了幾個、幾十個徒弟的人,不一樣!
雖然云錫后面那句話沒有說出口,但四人卻莫名有種心領(lǐng)神會的感覺,不禁牙口一酸。
云涯脾氣向來直接,見狀,不由得連忙拍了拍手臂,并走到離云錫有五米遠的地方站定,說道
“嘖,你這話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話說回來,你什么時候決定的只收這一個徒弟?宗主他老人家知道嗎?”
雖說被云錫那句話酸掉了牙,但云涯覺得,該好奇的還是要問。
——
隨著錢長老話音剛落,云涯、云冰、云墨、云橫,包括宗主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云錫。
此刻的云錫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對于錢長老要說的話,也仿佛早有預(yù)料。
見云錫并沒有要開口的打算,幾個人又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錢長老,想聽他接下來怎么說。
然而,錢長老也以為會有人追問,畢竟,他還是希望主動權(quán)能把握在自己手上。
也因此,在錢長老說出那句話后,雙方竟無一人開口,云宗閣內(nèi),出現(xiàn)了短暫的寂靜。
“叮——”
在這么安靜的環(huán)境下,云錫輕輕撥弄著杯中的茶葉,茶蓋與杯口處相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他閉上眼,略帶享受的聽著這清脆聲響,過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只淺酌一口杯中茶。
這動作做得那叫一個賞心悅目,竟叫人舍不得開口,生怕擾了這份安寧……
但云錫卻并沒有要表演喝茶給他們看的想法,將手中茶杯放下后,他才看著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