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中。
武科分院。
校門口。
霸刀武館館長雷仞扛著一把大砍刀,聲音粗獷,炸炸裂裂道,“唐多那小兔崽子呢?區區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他有什么資格敢妄稱天涯武館最強?”
段老爺子笑瞇瞇道,“只有最強才能打敗最強!”
雷仞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放你娘的狗臭屁,你這老不死的徒弟,能是什么好鳥?”
段老爺子“只有最強才能打敗最強!”
雷仞面型粗獷,有多處刀疤的臉上,脹起一根根青筋。
“段老不死,你是只會這一句話嗎?”
段老爺子“只有最強才能打敗最強!”
雷仞雙手顫抖,手中的大砍刀發出一聲聲鳴顫。
“老不死的,你是當我雷某人提不動刀了?”
段老爺子摸了摸胡須,笑瞇瞇道,“上次比武,老夫拽掉你一把胡子。連一生之敵都被我輕松打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雷仞要瘋了,一聲刀吟聲響起,段老爺子雙眼之上,甚至覆蓋上了一道光亮。
鏗!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鳴響,一連串火花亮起。
一個衣著靚麗,拿著一把折扇的中年男子出現,而他的鐵扇則輕輕架住了雷仞的大砍刀。
而刀鋒距離段老爺子的頭頂,只有堪堪一兩尺,但段老爺子始終不動如山。
懸在腰間的漢劍,更是紋絲不動。
“雷仞,你還是這么個暴脾氣,一點就炸。你應該學學段老哥的養氣功夫了,白刃加身而面色不改!”
雷仞還沒開口,段老館主卻是皺了皺眉。
“閻云離我遠點,你身上噴了多少香水啊,老夫的鼻子可遭不了這個罪!”
啊嚏!
雷仞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閻云,都快要當爺爺的人了,穿著花里胡哨不說,還噴這么刺鼻的香水。騷里騷包,你該不會還想禍害哪家小姑娘吧?老兒!”
砰!
閻云打開折扇,騷包的扇了扇風。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就剛過四十的年紀,正處于男人最有魅力的階段,怎么能用禍害這種詞?無趣,無趣啊!”
雷仞青筋鼓脹,“都四十九了還裝嫩,你羞不羞?”
閻云“喲,嚯嚯嚯嚯隨便暴露他人年齡,可是大忌哦,雷仞咱們再比劃幾手?”
雷仞發力,氣浪席卷,斗志昂揚。
“來就來,孫子都會打醬油了,還天天裝嫩,穿花衣,噴香水,想我雷仞大好男兒,羞于與你這種老為伍!”
啪!
閻云撐開折扇,笑瞇瞇道,“妹夫,來得好,咱們一起上給姓雷的上一課,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社會險惡!”
看著帶著親友團走過來的“妹夫”,雷仞嘴角抽搐。
還有沒有一點兒武道精神了?
還能不能愉快的比武了?
都快五十的人了,打架還喊人,太不講究了吧?
就在此時,一個高亢的聲音卻是傳來。
“幾位都是咱們江城的武道名宿,在一中校門口大打出手,未免太失身份了吧?”
迎面走來的,赫然正是謝長安謝校長,關云霓和谷正平緊隨其后。
段浩初段老爺子看了謝長安一眼,道,“哈哈,多日未見,謝校長風采依舊,頭發又濃密了幾分,可喜可賀!”
謝長安目光幽幽,“我記得剛剛某人還在電話中叫我謝禿頂來著!”
段老爺子點頭,“雷仞注意些,都是當爺爺的人了,也該學學我平時多養氣,別左一個謝禿頂又一個謝禿頂,太沒禮貌!”
雷仞“”
謝長安“”
太不要臉了吧!
謝長安感覺腦瓜疼,這個段老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