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虛驚一場,云天歌長舒了一口氣。不過有了這場虛驚,他與殷七娘的談話就不能再像剛才那么無所顧忌了。關上窗戶,云天歌把自己的聲音壓得極低“找到張大爺安插在你身邊的人了嗎?”
低得如蚊吟近耳,恐怕也就只有坐在他身旁的殷七娘能夠聽得見。
殷七娘搖了搖頭。
“張大爺真的已決定投靠皈圣教?”
殷七娘點了點頭“留給我們的時間恐怕已經不多?!?
聽了這話,云天歌的臉上竟有一絲喜色“所以你已決定要把煙和坊里的秘密告訴我?”
殷七娘嘆了口氣“我早跟你說過,我豈是不愿將秘密告訴你?而是這煙和坊里耳目眾多,我若隨隨便便說了什么,恐怕第二天性命就要不保!”
她說這話時,眼睛又在不知不覺間瞟了瞟窗外,就好像在提醒云天歌剛才的那一場虛驚。
——誰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虛驚!
云天歌不禁嘆了口氣“想必張大爺早已知道我們住在煙和坊里。”
殷七娘的臉上又恢復了難以捉摸的笑意“我早已經向張大爺匯報過了?!?
聽了這話,云天歌不驚反笑,輕聲贊道“七娘真是走的一手好棋!”
殷七娘的臉上似是閃過一絲無奈“我不說,自然也是有人要去說的?!?
云天歌點頭“其實侯府大小姐能夠住在煙和坊里,皈圣教的人總會放一點心的?!?
殷七娘緩緩地站了起來“是啊。何況現在張大爺已決定投靠煙和坊,那這里就成了他們皈圣教的地盤了。他們放心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搞什么動作?!?
“可惜,他們也不會放心太久的?!甭砸凰妓?,云天歌接著問道,“下一步,你要怎么辦?”
殷七娘仰天一嘆,像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若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不如也假裝投誠,倒也好做你在皈圣教中的內應!”
以殷七娘對男人的手段,她一定會有自己的辦法。
——如此一來,殷七娘不就成了云天歌想要的那根枝葉?
可一聽這話,云天歌竟然急道“不行,他們會認出你的!”
殷七娘卻輕描淡寫,笑著問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換做是你,還能認出當年的我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