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只罩住眼睛及上半部分臉。面具下露出一個皮膚白皙形狀優(yōu)美精致的下巴和一張殷紅的薄唇。那人一動不動地站在神像邊,周身寒氣四溢,尤其是隱在面具后的那雙眼睛,仿佛彌漫著一層冰晶,清寒冷冽,無意與之接視,一種仿似低溫速凍的感覺,由頭至尾,一瞬間能把人冷凍。
那人望向風影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殷小豆?桀桀桀……,看來恒兒會喜歡這個新玩具的,桀桀桀……”
沙啞的聲音驚動一只剛從墻角洞里鉆出的老鼠,那老鼠嗖的一聲,又鉆回洞去。
在現(xiàn)代,殷小豆乘過車,坐過船,也乘過飛機,也偶爾和哥哥們在草原上騎過馬,可沒有一種交通工具會使她感到不舒服。她從來不知道,來到古代后,她居然會暈馬車!
出發(fā)后第一天,當晚上他們在離京城一百五十多里之遙的溫城打尖住宿時,她已經(jīng)感到極不舒服了。第二天早晨起床,她頭痛欲裂。當青兒將早飯端來時,她也無法下咽。
“小豆,要不,咱們在溫城休息一天,明天再出發(fā)。”姬橫波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疼地提議。
“不行。”殷小豆搖頭,“我們多耽誤一天,龍勍煜就多一份危險。”
“小豆,離開之前,我已留下了足夠的藥調(diào)理六殿下的身體,他暫無性命之憂,你放心吧。”姬橫波安慰她。
“可是,為什么我們離開時,他還沒蘇醒?”殷小豆憂心忡忡,“離開山莊回京城時,你不是說三天內(nèi)應該可以醒來的嗎?”
甘野聞言,也提出疑問“是啊,姬公子,六殿下的身體到底怎么了?”
姬橫波遲疑道“殿下的身體我仔細檢查過,確有怪異之處。他身中寒毒,但寒毒之癥狀卻不明顯。我探查他的脈相時,發(fā)現(xiàn)他的脈相也很奇怪,時快時慢,似乎體內(nèi)有兩股氣在較量。”
他未說的是,他發(fā)現(xiàn)龍勍煜現(xiàn)在狀態(tài),與其說是昏迷,不如說是在蟄伏。
“兩股氣在較量?”殷小豆瞠目結(jié)舌,“這是什么意思?”
姬橫波想了想,說“據(jù)我所知,皇宮內(nèi)奇珍異寶不少,若六殿下平時常吃些罕見珍貴的滋補食品,那么他的體質(zhì)可能會異于常人。如今出現(xiàn)象他身體這樣的異狀,也不是不可能。你們都放心吧,目前殿下確無性命之憂。”
“那火隼舌……”甘野問,“我們還要去找嗎?”
“火隼舌我們還是要去找的。”姬橫波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要找到寒毒的解藥。”
殷小豆點頭“不錯。只有找到火隼舌,我才能真正放心。”
她掙扎著端起一碗白粥,費力地往嘴里送。
她要努力吃點東西,這樣她才有力氣盡快趕路。
她的身材瘦弱,雙手纖細,那碗是客棧里的粗瓷大碗,又大又重,她捧在手中,顯得頗為吃力。
青兒鼻子一酸,伸手接過碗,對殷小豆說“小姐,讓青兒來喂你吧。”
“不用。”殷小豆不自在地說,“我又不是病入膏肓,不用你喂。”
“王妃,你身體不舒服,還是不要拒絕青兒的服侍吧。”甘野勸她。
殷小豆一聽王妃二字,十分不悅,瞪向甘野“一路上,我不是不讓你叫我王妃嗎?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甘野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笑道“這……好吧,我和姬公子一樣,叫你小豆。”
“這還差不多。”殷小豆臉色稍霽。
姬橫波搖了搖頭,溫言對殷小豆道“小豆,你年紀還小,我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你別拒絕。”
殷小豆眉毛微皺,還想反駁,忽聽樓下傳來一陣騷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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