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那黃培英的背影晃了兩晃。
白君玉心中一喜。
還好,短劍刺中了黃培英。這人不死也得重傷,自己的短劍還是收得回來的。
他雖然失憶,但潛意識里還是意識到這柄劍對他十分重要,不能失去。
他剛面露欣喜,不料那黃培英晃了兩晃后,仍是一遛煙逃了。
“夢潔,快追過去,不能讓他逃了!”幾人中,就夢潔的輕功最好。小豆急忙叫道。
夢潔卻搖了搖頭“他的輕功比我好,我追不上。”
“可他受傷了,速度會慢下來。”小豆很不甘心。
夢潔一臉惋惜“可惜沒傷到要害。而且,剛才他運功驅毒,內力暫時也恢復了一些。”
白君玉很想問問,那我的那柄短劍呢?
但瞧瞧眾人都關心那黃培英的死活,想想自個若真問了,肯定很煞風景,便將要問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罷了,等會到那里去找找。說不定那短劍擦過姓黃的身體,落在了附近的某處。
小豆扼腕嘆息。
這邊,黃培英負傷逃走,那邊,群狼已經對眾殺手開始了猛烈的攻擊。野狼的咆哮聲、嚎叫聲,殺手的慘叫聲,骨肉的破裂聲,夾雜著噴灑的鮮血、殘缺不全的肢體和破碎的血肉骨骼,將人們帶入了一場屠宰場。此時,野狼是屠夫,而殺手們是被宰的牲畜。
雖然這些殺手死有余辜,但這樣殘酷的場景小豆還是不敢多看。她匆匆瞥了一眼,就將目光投向他處,一張小臉已是發白。
她看了看周圍的人,白君玉神情和她一樣,對這樣殘忍的畫面不忍目睹,而夢潔,干脆閉上了眼睛,用兩手堵上了耳朵。只有小焰,一眼不眨地盯著那些在狼群的利爪和獠牙下絕望掙扎哀號的殺手,臉上的表情冷酷而漠然。
小豆忽然發現,好象少了一個人,那個自稱叫連景的少年不見了。
雖然小豆很不喜歡那個少年,但是,他的死活仍是不能不問。
“小焰,你看到那個叫連景的少年嗎?”雖然現在已知小焰的本名叫端木昊,但是小豆還是習慣叫他小焰。
端木昊湛然的眼眸微閃,答道“沒跟來。”
小豆訝然“你是說剛才我們在山坡上發現小木屋起火,急忙跑下來時,他就沒有跟過來。”
端木昊點頭。
他當時就發現連景留在了山坡上,但他與連景非親非故,自不好干涉他的自由。
小豆生氣了“這個連景,真不夠義氣!看見我們有麻煩了,躲得比誰都快。早知這樣,當初在山谷時就不要死賴著我們呀!”
端木昊回想起連景的容貌,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他長期和狼打交道,也漸漸地鍛煉出和狼一樣敏銳的直覺。直覺告訴他,這個連景不是普通人,甚至很危險。可就是這樣一個讓他不安的人,剛才還想方設法接近小豆,這讓他心生警惕。
“離他……遠點。”他沙啞的聲音響起,提醒小豆。
小豆抬眼看他“你也覺得他有問題?”
端木昊點頭。
“我也感覺他有些不對。到底哪不對,又說不清。”小豆狐疑地說,“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直覺告訴我,這個連景,有點危險。”
端木昊凝視著她,目光漸漸變得溫軟起來,少了些許剛才的冷酷。
他真的很高興,有人有著和他一樣的感受。這讓他突然從心底生出一種被人認同,思想上產生共鳴的喜悅。
兩人在談論著連景,卻不知道,他們正在談論的對象此刻正站在遠處山崗上一棵大樹粗壯的枝干上向他們這里眺望。
“還是小主子英明,剛才沒有和那兩人一起下去。”一名黑衣人猛拍赫連景恒的馬屁。
赫連景恒站在一根離地數米的樹枝上,目光掃向幾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