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豆卻不是這么想的。
小豆說,女人的價值并不只在家庭。女人有更廣闊的天地。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爺爺更欣賞小豆,更喜歡小豆嗎?
還是,京城的女子本就與江湖女兒不一樣呢?
小豆聽她所言,笑著搖頭。
她怎能告訴她,這種思想來自未來。在她原來的世界,男女平等,女人和男人一樣,也能活得精彩和自由。
白慕云忽然插口道“小豆姑娘,你真的中毒了嗎?那個香奴真的會使毒?”
開始他對小豆對香奴的誣陷深信不疑。但現(xiàn)在,看她一臉輕松,揚首大笑,心中已是疑云重重。
“我沒中毒。”小豆很干脆地承認,“我是瞎說的,香奴其實不懂毒。”
“啊,你……”白慕云瞪著她,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怎么?我陷害那女人你有意見?”小豆白了他一眼。
“不,不是……”白慕云很想說,其實她做什么他都不會反對,但是,但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天真爛漫如精靈般慧黠靈動的女孩子面不敢色地陷害他人,他怎么看怎么別扭。
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內(nèi)心,形容的就是小豆嗎?
“可是小豆,為什么其他人都說有胸悶難受,口干舌燥的癥狀呢?”夢潔不解地問。
小豆笑道“如果你喝了一大盆加了許多增味調(diào)料的一口香濃湯,你不會口干?還有,當你懷疑自己可能中毒了,你不會緊張?你一緊張,不會感到胸悶?”
夢潔恍然大悟“原來……原來……”
“這啊,就是普通人的心理。”小豆朝她眨了眨眼,“一般人都有種盲從的心理,寧愿相信壞消息,也不相信好消息。”
“所以,你抓住他們的這種心理,讓他們都以為自己身體異常,以為中了香奴的毒?”白慕云心底微微震撼。
這個女孩,心機之深沉,洞察人心之敏銳,非常人能比。
然后,他想到一直以來被世人稱為絕世美狐的煜王爺,心想小豆的狡猾竟和那個煜王爺有些相似。一時之間,不覺怔忡。
“你發(fā)什么呆?”小豆不滿他此刻的表情,冷哼道,“本姑娘還幫你省了一大筆銀子。你不謝我倒還罷了,還想怪我?”
白慕云被她這么一頓搶白,頓時想起,他們趁亂離開時,他還未結(jié)賬付錢呢。
這么一想,他頓感心情舒暢,仿佛自己又賺進了一筆意外之財似的,臉上笑意盎然。
“哼,守財奴!”一旁的梁上君瞥見他神情,鄙夷地冷哼。
“喂,小賊,我不但沒和你算你偷我荷包這筆賬,還以德報怨,請你吃飯。你不但不感激,還這么說我?你什么意思?”白慕云怒瞪著梁上君責問道。
“若不是小豆姑娘,你能找回你的荷包?再說了,什么以德報怨,象你這種繡花枕頭,能有什么德?我說你是守財奴,難道說錯了?若不是小豆堅持,你就只愿請我們吃素!”
“吃葷吃素不都是吃?”
“小氣!有你這樣請人吃飯的嗎?還好意思說!”
“小賊!你不勞而獲,當然不愛惜錢財,哪知道錢的珍貴!”
“不勞而獲的是你吧?你還不是用你爹娘給你的錢?而我,每一個銅子都是我動腦子動手去……去獲取的!”
“偷竊也能算是勞動?”
“那你啃老就算是勞動?”
兩人一路走著,一路爭吵。
夢潔見他們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拉了拉小豆的衣袖,悄悄地問道“我們要不要去勸勸?”
“勸?為什么要勸?”小豆看了一眼和白慕云爭得面紅耳赤的梁上君,問,“你不覺得這時侯的小賊比剛才在一口香酒樓那個初聞家族滅門噩耗時的小賊更精神?”
夢潔看向前面正和白慕云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