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開俯身撿起賽銀嬌扔過來的獸皮,展開一看,只見其上半幅密密麻麻地寫著數(shù)百不認(rèn)識的文字,心道這莫不是拉祜族文字?
再往下看,下半幅則是石開識得的中土文字,也有數(shù)百個之多。
石開剛要開口詢問這下半幅是否為譯文時,賽銀嬌卻當(dāng)先解釋道“此秘法原是拉祜文字書就,后來長青也對秘法感興趣,便跟我學(xué)了拉祜族文字,并在下方譯成了你們中土文字。”
賽銀嬌說著,目光對石開手中的獸皮流露出眷戀之色,石開看在眼中,心生一法,便將獸皮撲于地上,又取出一枚空白玉簡,貼于額頭,照著獸皮文字,以神識快速拓印起上,就連那拉祜族文字,也全部照收,留待日后對照學(xué)習(xí)一下。
神識拓印極快,幾息之后,便已完成,于是石開便將獸皮拾起,重新卷好,又拋回賽銀嬌懷中,賽銀嬌立刻緊攥手中,望向石開,很是感激。
石開輕嘆一口氣,又去抓那斷臂,衣袖垂處,正罩在那斷臂手腕處,小指暗中挑起袖子,摸到玉鐲上,石開不動聲色將其快速取下,待抓起斷臂時,那玉鐲已至儲物袋中。
石開雙手一捧斷臂,對賽銀嬌道“石某已得前輩族中密術(shù),足以為賭注了,至于這斷臂一說,不過是意氣之爭,還請前輩放要記在心上。”
石開說完,未敢靠近賽銀嬌,而是將斷臂拋到賽銀嬌跟前。
賽銀嬌根本不去看那斷臂,而是擠出個笑容對石開道“你這小子,倒也謹(jǐn)慎,我都已這般模樣,你卻還不敢近身!”
賽銀嬌說到此處,撐直身子,正色道“如今我已命不久矣,但心中還剩最后一個疑問,那就是你到底是何人?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不要拿南召來糊弄我了!”
石開見賽銀嬌相詢,面上略顯猶豫,又見賽銀嬌已面如金紙,死氣布滿額頭,確是時辰不多了,這才下定決心,對賽銀嬌行個中土禮節(jié)后,朗聲道“今得前輩傳授拉祜族密術(shù),已是由衷感激,怎能不以真實身份相告。”
說著輕咳一聲,鄭重道“晚輩乃是中土三派聯(lián)盟之青元門華彤殿修士!”
賽銀嬌立刻驚詫道“原來竟是三派聯(lián)盟的修士,真沒想到,久仰久仰!”
石開心下奇怪賽銀嬌的恭敬,面上卻平靜地笑道“賽前輩也知道我三派聯(lián)盟?”
賽銀嬌有些不滿地冷笑道“道友莫不以為我等南疆都是鼠目之輩?我雖僻居南疆,但也對中土大事略有耳聞,現(xiàn)如今你們?nèi)陕?lián)盟可謂炙手可熱,風(fēng)光無二!是繼天洛宗、無華宗和鬼煞宗之后,有元嬰圣人坐鎮(zhèn)的第四大宗門,這等大事,早已傳遍南疆,我又豈會不知?”
石開聽到賽銀嬌所言中土形勢,心中頓時如倒海翻江一般,面色上雖極力保持鎮(zhèn)定,那急切想打探中土的心情,雖強摁住,卻也露出兩分的不自然,若要從賽銀嬌口中再套出些情報來,又怕引起懷疑,暴露自己逃兵的身份,便一時沒有應(yīng)聲,只是微微一笑。
再看賽銀嬌,若在以往,怕是早能看出石開的表情有異,可如今卻完全沒有留意,而且這說著說著,臉上竟顯出病態(tài)的潮紅之色,石開心下微嘆,知道這便是回光返照了。
賽銀嬌漸漸的已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竟好似痊愈般,又生出了幾分氣力,便自顧自的向石開問道“據(jù)傳聞,貴聯(lián)盟已與鬼煞宗正式開戰(zhàn),想那鬼煞宗可是老牌大宗啊,底蘊自是十分雄厚,當(dāng)此兩強相爭之時,石道友又為何現(xiàn)身于南疆呢?”
石開聽完,心下不耐,暗付道你都是將死之人了,還這么關(guān)心修仙大事干什么,正自抱怨之時,突然心下一動,瞬間明白了賽銀嬌的用意。
于是假意猶豫了一下,才道“本來我此行之目的乃是宗門機(jī)密,但賽前輩既然動問,又是臨死心結(jié),我便實言相告了。”
石開抬眼望向中土的方向道“這東晉四地六合,早就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