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開打開儲物袋,將其中的各種物品都重新整理一番,之前最占地方的洗髓丹已經(jīng)全煉化掉了,儲物袋直空出大半。
如今丹藥就只靠幾瓶療傷的丹藥撐門面了,符箓倒是還有差不多百張,而且還是初階符箓,算是自己目前最強(qiáng)的手段了。
飛劍法器大部分都投資給了雷震天的丙字一隊,不知道還能不能收到回報,自己此時也就剩下兩柄上品飛劍法器了,等筑基后,還是要像褚繼紅姑姑一樣,弄個本命法寶傍身。
另外,這儲物袋中還有一些雜物,咦,這手鐲是?
石開一拍額頭,怎么把這手鐲忘得一干二凈。
石開瞬間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來,賽銀嬌曾三次暗示自己,先說成親之夜,夏長青相贈了一只手鐲;然后故意舉起帶著手鐲的胳臂指罵自己;最后賭約失敗后,順理成章的將帶著手鐲的斷臂拋給自己。
石開將手鐲舉在手上仔細(xì)看了看,就連自己這不懂玉的人,都覺得這是塊好玉!
玉鐲剔透得仿佛一汪清水,轉(zhuǎn)換一下角度,光華如流水般轉(zhuǎn)動。
想必這手鐲定是賽銀嬌的心愛之物吧!但賽銀嬌卻將帶著手鐲的胳膊砍掉,就為了把手鐲拋給自己。
幾乎可以肯定,這其中定有秘密!
石開用法力和神識分別試過,手鐲都毫無反應(yīng),看來這手鐲不是修仙之物,又用火烤了烤,手鐲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石開正在犯愁之際,腦海中突然閃過賽銀嬌念過的那首詞銀燭延嬌,綠房留艷,夜深花底,小雨濛濛,只作胭脂淚。
當(dāng)時覺得這詞寫得很好,便記下了,這明顯的中土詞風(fēng),想必是夏長青所作。
賽銀嬌,原來你的名字是出自這首詞啊,銀燭延嬌,銀嬌,小雨濛濛?
莫非是到下雨天便能看出手鐲的秘密嗎,還是說有水就行。
都是混亂試,石開便輕提法力,將一支水箭打在一塊大石頭上,直接打出個凹槽來,水箭散去后,正好又落于凹處。
石開將手鐲浸泡其中,然后緊盯著,看了好一會,毫無變化。
看來不是這樣啊!
石開自嘲地笑笑,然后將手鐲撈出,上面沾著的水珠順著鐲子輕輕劃下,落在地上,摔出好幾瓣來。
又一滴水珠將要形成,石開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朝水滴內(nèi)一瞥,那手鐲上的表面都被放大了,上面像是些白色斑點,石開正待仔細(xì)看時,那水珠也匯足了水,掉了下去,如同美人自在落淚!
落淚,只作胭脂淚,胭脂,要紅的。
石開一時間上哪里去尋?
便運功自指尖擠出一滴血落在手鐲上,那血珠竟未在表面停留,而是一下便滲入玉鐲中,血線綿延,手鐲上慢慢地沁出無數(shù)個細(xì)小紅點來。
此時,又一滴水珠慢慢匯聚,石開透過水珠的放大,竟似看到了字,難道這每一個血點都是一個字嗎?
石開使出御器術(shù)用手一指,水團(tuán)自石頭凹處飛起,匯成一個水球,懸在鐲子前,石開便透過這水球,看清了鐲子上的所有字。
竟是九龍陣圖的祭煉之法!
這夏長青竟真的留下后手了!
這九龍陣圖的祭煉之法,足有五百多字,卻字字珠璣,還要仔細(xì)揣摩,才能明了。
這應(yīng)該就是拉祜族費勁心機(jī),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東西吧?
可這賽銀嬌得到九龍陣圖后,為什么自己卻沒有用此法祭煉呢?
石開放下疑惑,而是先用心記憶這祭煉之法,這等機(jī)密要緊之事,還是記在心里的好。
石開反復(fù)確認(rèn)無誤后,便散了水團(tuán),然后把手鐲攥緊,使勁往洞壁上一摔,啪的一聲,手鐲頓時化成無數(shù)玉屑飛濺開來。
還是毀了的好,這帶在身上,萬一露出什么馬腳來,可是干系性命的。
石開平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