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馨曉桐、吳啟明、孫菲菲一行三人坐著鄉(xiāng)里的托拉機(jī),走在去琪田村的路上。
仍然是那光禿禿的荒山。
一山連著一山,一眼望不到盡頭。
吳啟明實(shí)在忍不住問了開車的田師傅。
“田師傅,你們這里一直就是這樣的荒涼景象嗎?”
“沒有呢,十年前我們這里也有些地方美著呢。”田師傅的鄉(xiāng)音十分濃郁。
“那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大這么多的山上連一棵樹都沒有?”
“哎,這個都是鄉(xiāng)親們砍柴做飯,就這么沒有人管理山林,連續(xù)不斷幾十年地采伐,光砍不種,就越來越不像樣子了,唉。”田師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那現(xiàn)在村里每年還不種樹嗎?”
“種樹要有人工,要有樹苗苗,村里沒有錢,樹苗苗都買不起勒。”
“那是不是缺水引起的這么荒涼呀?”
“二三十年前,我們這里漫山遍野綠油油滴,那時候我們這里雨水多得很,隔三差五就是一場瓢潑大雨,現(xiàn)如今變成荒山勒,這老天爺也不怎么下雨呢。”
“田師傅琪田村也是如此荒涼嗎?”
“琪田村嘛比這些村好多啰,琪田村門前有一條河。”
“還有琪田村的王樹森村長,他真是一名英明的領(lǐng)導(dǎo),他發(fā)現(xiàn)山里的樹再這樣砍下去,就把村莊全毀呢。”
“前幾年琪田村就開始不讓砍伐樹木了,村里派了幾個村民看護(hù)山林,雖然山上已不如從前那樣繁茂,但是比其他村好多啰。”
“遇到一個好的領(lǐng)導(dǎo)不容易呢!”
馨曉桐一聽琪田村還有條河,一下來了精神。
連忙問到“田師傅,那琪田村還有山林對嗎?”
“哎,還有一些桃樹、杏樹、核桃樹,不過沒有從前那么多了。”
“那琪田村的村民靠什么生活?”啟明問到。
“琪田村因?yàn)橛幸粭l河,也是莽崖這十里八鄉(xiāng)里唯一出產(chǎn)水稻的地方,你們來琪田村還能吃上白米飯,就這一點(diǎn)比去其他村的娃有福多啰。”
田師傅作為一名琪田人,滿臉洋溢著滿滿的驕傲與自豪。
吳啟明一行三人坐著顛簸的拖拉機(jī),翻過了一山又一山。
行駛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連綿不斷的黃土高坡在拖拉機(jī)車輪下延伸著,景色不斷的重復(fù)。
就是一種風(fēng)景,沒有一絲變化,仿佛走不到盡頭。
就在大家都沒有心情欣賞這荒涼的景色,低垂著頭打盹的時候,孫菲菲就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地大聲喊到“啟明、曉桐快看,看前面有綠色的山巒。”
“啊!真的哎,有綠色啦,啟明、啟明快看!有綠色啦!”曉桐一邊驚呼一邊不停地拍打著啟明的肩膀。
“桐桐快坐下來,我看到了,哎喲媽呀,你想打死我呀!”啟明看到曉桐眼睛里散發(fā)欣喜若狂的光芒,這是她這兩天來最開心的時刻。
吳啟明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有一種愛叫做,開心著你的開心,快樂著你的快樂。
吳啟明對馨曉桐的愛也許就屬于這一種吧。
四年了,愛得那么的深沉,同時又是那樣的簡單和純粹。
“坐下,坐下桐桐,你這樣站著不安全。”啟明對馨曉桐的關(guān)切之情無處不在。
啟明將曉桐拉下來坐在自己的身邊,心理頓時覺得踏實(shí)多了。
我一定要好好地呵護(hù)這個女孩,她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她是我的生命之光。
她是我這一生的希望。
吳啟明仿佛就是上帝專門為保護(hù)馨曉桐而派來的守護(hù)神。
曉桐看了一眼吳啟明,突然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什么時候吳啟明把曉桐改成了桐桐,這個稱呼只有爸爸媽媽才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