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在此期間,岑曄和無心一直沒有歸來,然而很快青龍器靈便要蘇醒了。
我日日在黃泉博物館門口裝模作樣的灑掃,黃管事偶爾會從博物館金燦燦的柜臺上伸出頭來瞅我兩眼,卻不大與我講話。
日落西山,暮色就要降臨了。
我在門口東張西望,黃管事用他的煙槍敲了敲柜臺,說道“芍藥小仙子,要關門啦。”
我長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走到柜臺旁邊,嘟囔著說道,“黃管事,你知道嗎?一般做妖精,都不大喜歡別人叫她仙子。”
黃管事呵呵一笑,也不計較,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長長的煙圈,狀若無意的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仰著頭怪異的看了一眼這個精明的老頭,發(fā)出一聲宿命般的嘆息。
我十分揪心看著落日西垂,著實沒有心情和黃管事閑談。就在我扯著衣袖若無其事的蹭著柜臺假裝擦拭,且望眼欲穿的發(fā)著呆的時候,岑曄和無心回來了。
我驚喜的上前,“你們終于回來了!”
無心笑呵呵的走到我的面前,完全遮擋住了岑曄的身影,“小芍藥,你猜我們找到了什么?”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你這么嘚瑟的模樣,大概也就是有了和冠玉有關的消息吧!”
無心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著實是下了狠手。我正欲與他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無心卻自作主張的朝著黃泉博物館的深處走去,讓我一個人在原地齜牙咧嘴。
我轉眼淚汪汪的看著岑曄,才發(fā)覺平日衣冠整齊的岑曄似乎衣裳穿的有些潦草,看來這幾日他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黃龍王,今日起,黃泉博物館閉館。”岑曄朝著黃管事吩咐道,轉而對我說道,“芍藥,隨我來吧!”
燈火明亮的廳堂之中,擺放了一條黑色的書案,書案正中一縷細香裊裊生煙。廳堂右側有一個茶水間,灰白色的地毯上面擺放了幾個蒲團。
無心早已經茶水間安坐,我很快便察覺的無心的僧袍之下有些異樣,我快步上前,正欲扯開無心的僧袍一探究竟,卻被無心反手制止。
“小芍藥,何曾對我這般熱情過。你想要什么,和哥哥說就是了。何必對我動手動腳。”
“你臉可真大,身上也沒幾兩肉,誰給你的驕傲,讓你認為我會覬覦你。”我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你們那日行色匆匆離去,如今又滿身疲憊歸來。是否有了新的線索?”
無心伸腿將我屁股下的蒲團推的遠離他,“不過幾日未見,便對我如此無情了!”
岑曄施施然的就坐在我的對面,對無心說道,“開始吧!”
隨后,無心從僧袍之中取出一條紅繩置于小案幾之上,無心調笑的和我說道“這是月老的紅繩,沒想到這冠玉還有一段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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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曄說,“黃泉檔案,天界典籍,都沒有查到冠玉的下落,不過他應當是藏得好好的。于是,我們就去了月老府邸。”
我的目光在無心和岑曄之間來回探尋,接著說道“月老的姻緣繩似乎從不出府吧?”
無心伸手將我一臉的不相信推著面向岑曄,“這姻緣繩當然是岑曄向月老借的呀。”
我懷疑的瞇了瞇眼,看著岑曄坦然的面色,“借的?”
我看著岑曄坦蕩的點了點頭,便將我的心中的不相信收拾了起來。這不是因為我相信了岑曄和無心的說法,而是因為不論這姻緣紅繩是“借的”還是“偷的”,月老也不會找我麻煩呀!
言歸正傳,我看了看無心,又看了看岑曄,問道,“館主,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招靈香或許能夠聯系到冠玉。”無心伸腿踢了踢岑曄,“你倒是動作快點呀。”
岑曄嫌棄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