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間,丁春秋便如風(fēng)般來到了近前。
即便有所準(zhǔn)備,陳青河仍舊沒有看清他的身法。
真他娘的快。
以陳青河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抹殘影。
丁老頭兒還是穿一件破皮襖,頭上戴著一頂氈帽,典型的游俠打扮,還是那種比較窮酸的老游俠。
若非陳青河知他底細(xì),怕是也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只當(dāng)是個滑稽的小老頭兒。
現(xiàn)如今,陳青河愈發(fā)肯定,此人至少是地仙中后期的高手。
他暗自戒備,同時護(hù)住了自己的燒烤架。
“小子,你今天是不是一直在懷念老夫的美酒啊?”丁春秋也不見外,掏出躺椅大喇喇坐了下來,“正巧,我也挺懷念老弟的燒烤手藝……喲,今天是烤蝎子?我喜歡。”
“你想多了,”陳青河不動聲色把燒烤架往自己身旁挪了挪,淡淡道“無非是口感還不錯的酒罷了,沒有到了無它不可的地步。”
“你小子少跟我裝蒜!除了口感好,我那酒可是能增進(jìn)修為的!”丁春秋瞧見陳青河動作,氣的一吹胡子,“怎么,你今天是不打算讓老兄我吃肉了?”
“你又沒早說!”陳青河冷聲道“旁邊就是赤炎峽谷,你可以自己去獵蝎子啊,我就烤了這一只,未必夠吃。”
“這么大一只蝎子,不夠你吃?”丁春秋氣得一吹胡子,“你是豬嗎?”
陳青河伸手指向一旁的貓兒。
丁春秋瞥了在旁大快朵頤的貓兒一眼,也知道這貨能吃,氣呼呼道“好,我現(xiàn)在去給你捉一只蝎子來,你負(fù)責(zé)燒烤便是。”
陳青河冷笑,“我不是廚子。”
“踏馬的,那我要怎樣才能吃到你的烤肉?!”丁春秋幾乎歇斯底里了。
自從昨夜吃了陳青河的烤魚之后,丁老頭兒是回味無窮,當(dāng)時就十分后悔自己為何要裝高深,溜得那么早做什么?
也沒跟這位小兄弟要個聯(lián)系方式什么的……
他雖愛好美食,手藝卻是一般,在城里自然無妨,到處都是好酒好菜,但到了野外,就只有啃干糧的份了。
所以,今天一整日,丁老頭兒都在這條小河附近守株待兔,只希望能再次遇到陳青河。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當(dāng)陳青河開始燒烤的時候,數(shù)里之遙的丁春秋立即便循著香味兒,摸了過來……
陳青河笑瞇瞇看著對方。
你呀你,好歹也是活了上萬年的前輩高人了,怎么一聞到好吃的,就跟我那饞貓一樣呢?
不矜持!
陳青河心想,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多弄他點(diǎn)秘制美酒。
當(dāng)然,這需要一點(diǎn)小小的首段。
首先就要吊足這老小子的胃口。
于是乎,二人就這么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直到丁春秋忍不住將要發(fā)飆的時候,陳青河這才輕飄飄說道“你那酒呢,口感也還湊合,順便還能增進(jìn)些修為,的確挺好……”
“就知道你想喝我的酒!”丁春秋冷笑道“還跟我裝。”
陳青河沒理他,自顧接著說道“這樣吧,一斤酒換一斤肉,明碼標(biāo)價,童叟無欺。如何?”
丁春秋坐直了身子,盯著那燒烤架,認(rèn)真說道“這么一只大蝎子,少說也得有三四十斤肉吧?”
“三四十斤很多嗎?我這貓兒自己就能吃二十斤!”陳青河聳肩,“不換就算了。”
丁春秋強(qiáng)按住火氣,沉聲道“小子,我勸你不要太過分,一斤換一斤的話……是不帶殼的吧?”
陳青河莞爾,“嗯,不帶殼。我沒那么黑心。”
“成交!”丁春秋冷哼一聲,氣呼呼道“先給我來一斤。”
說著,他掏出一個小葫蘆丟給陳青河,“以后啊,咱們就這么明算賬,你想喝我的酒,必須先給我露出手藝來。對了,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