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河簡要將吞噬書生元神導致魔種附體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丁陽秋也搞不明白,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陳青河頗為失望,道“你那酒……再給我弄兩瓶?總是聊勝于無。”
“酒快喝完了……這樣吧,我給你個方子。”丁陽秋從懷里掏出一枚玉簡,“按照這方子上的藥材煉制成丹,克制魔種的效果比那酒要好不少,煉丹你會吧?”
陳青河點頭,謙虛道“略懂一二。”
丁陽秋嗯了一聲,又道“這里面的藥材不算太珍貴,鴻雁城里應該都有售賣,不過你須記住,嗑藥畢竟是外力,不持久不說,效果還一般,主要還是得注意節制,不給魔種可趁之機……至于如何徹底消滅魔種,這不是我們研究的課題,我也不知道。”
陳青河點點頭表示理解,魔修與魔種彼此依賴,卻又互相壓制,典型的相愛相殺。
二人在彼此的傳音玉牌中互留神識后,陳青河笑著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屬于哪個魔君麾下呢。”
丁陽秋嘆口氣,也不隱瞞,“魔君大人轉世重修去了,目前我屬于孤魂野鬼,沒人管的那種。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極魔宗左護法,丁陽秋。”
陳青河訝然道“魔君都跑去重修了,你們這個極魔宗……”
“早就名存實亡了,唉,宗主和各長老早就死的差不多了,目前我是極魔宗最高級別……”丁陽秋替他把話說完,尷尬道“所以我們迫切地需要新鮮血液,你將來如果想要轉修魔功,可以隨時跟我聯系。”
陳青河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次拒絕,以免打擊老丁的積極性。
對于丁陽秋此人,他還是比較感激的,脾氣性格也比較合他胃口,雖然他沒能替自己解決魔種問題,但能如此盡心盡力,已經很夠意思了。
當然,陳青河知道,這老家伙單純是想拉他下水。
魔道式微,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就連護法大人都親自出手拉人頭了。
沒牌面的很。
忽然,丁陽秋想起了什么,掏出兩枚戒指拋給陳青河,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下,說道“剛才從徐家眾人手里搶來的,這里面的東西我拿著沒用,都給你好了。”
陳青河釋放出神識,大致掃了一眼。
都是些雜物、干糧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紙符和幾本小冊子,陳青河沒仔細看。
那些小冊子也許是仙界的修煉功法?
挺好的,他正需要這個。
即便用不上,了解一下也是極好的。
除此之外,兩個女劍士的寒冰劍,以及那據說是“加攻速”的黃色符箓,還有炎武劍士的兩套皮甲,都在這兩個戒指當中。
至于靈石,老丁沒有跟他客氣,都轉移走了。
陳青河的目光落在其中的一枚戒指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這枚戒指但看質感,就比另一個高了好幾個檔次,就連內部空間也大得多。
“這是徐公子的那一個,達到了上品法器級別,你若是不怕徐家找你麻煩,盡可以戴在手上。”丁陽秋笑意盎然,露出了老狐貍的微笑。
陳青河嗤笑一聲,隨手便套在了右手之上,左右看了看,很滿意。
此時他兩只手上一共戴了三枚戒指,亮閃閃的,很有種暴發戶的味道。
在此之前,陳青河也曾繳獲了幾枚戒指,被他隨手扔進了儲物空間之內。
畢竟即便是再粗魯的暴發戶,也不會在十根指頭上都戴滿戒指,太土了。
徐公子這個戒指就不同了,相比起來,非但空間上大了數倍,也更不容易毀損。
陳青河完全可以將所有東西都裝在這枚來自于徐公子的戒指中,畢竟到了仙界后,原先的兩枚戒指早就變成了大路貨。
因為念舊,他并沒有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