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眼拙,不認得這栩栩如生的麒麟雕塑,”陳青河同樣沒有理會已經(jīng)化身為狼的王恒,笑著說道:“我的確是姓陳,只是個剛飛升的仙人罷了,見識短淺,不值一哂?!?
剛飛升的仙人?
呵呵。
哄鬼呢?
想蒙騙監(jiān)天司的人多了,但真能蒙混過去的卻并不多。
金袍女修——也就是掌刀使大人看了一眼對方腕上的黑色手鐲,心中冷笑不已。
單單是這柄極品法器,就不是剛飛升的仙人能夠擁有的。
她倒也懶得揭穿對方的謊言,而是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對方果然姓陳。
出于職業(yè)的敏感性,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正在被城主府緝拿的陳有貓。
掌刀使大人不動聲色,仔細打量著陳青河。
對方雖然仍坐著,但她早已將他的身高體重以及三圍數(shù)據(jù)都刻在腦海里,形成了一幅畫面。
嗯,跟通緝令上的畫像上雖然有些出入,但很細微,可以忽略不計。
容貌……
比畫像上的還要年輕一些,也更帥一些。
出于大膽推測小心求證的態(tài)度,掌刀使大人更加鎖定陳青河身上的一些細節(jié)。
比如說他手指的粗細長短,頭發(fā)上是否多屑,甚至喉結(jié)、胯下……
很多時候通過對這些細節(jié)的觀察,往往能發(fā)揮出想象不到的作用,她對此是行家里手。
這是仙盟執(zhí)法者的基本手段,對她來說簡直太輕松了——她的修為雖然仍在地仙境,但觀察力和感知力,已到了天仙級。
這也是她能破例被提拔為掌刀使的原因之一。
忽然,掌刀使大人目光一凝,發(fā)現(xiàn)了一個絕對的突出點。
對方的胸!
比起自己來,似乎也不遑多讓了。
雖然那身儒衫比較寬松,但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他的胸肌,跟那略有些瘦削的身材不成比例。
有些大的過分了。
難道……
劉監(jiān)察瞇起眼睛。
難道他衣襟里藏有東西?
或許是一只小貓咪?
掌刀使大人笑了起來。
他此時已有九成九的把握,斷定對方就是被城主府通緝的陳有貓。
據(jù)說這廝在野外殺了至少一名府兵,還光明正大的使用制式法器,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
真是夠囂張的!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后,掌刀使大人反而松了口氣,右手也終于離開腰間的刀柄。
有一說一,大盜陳有貓得罪的是城主府,殺得也是城主大人自己募集的府兵,狹義上來說,跟仙盟關(guān)系不大。
和監(jiān)天司就更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掌刀使大人沒有義務(wù)為鴻雁城城主擦屁股。
她甚至表現(xiàn)的很熱情,主動伸出手,微笑著說道:“陳公子太謙虛了,不論是剛才那道劍氣,還是你手腕上的鐲子,都能充分證明你是個真正的高手。”
她說的很輕巧,就像是老朋友在聊天。
陳青河第一次站起身,伸手跟她握了一下,臉色卻很不好看,只說了一句:“謬贊?!?
這個女人……
好像就沒有什么東西能瞞住她的眼睛。
看到陳青河郁悶的表情,金袍女修卻很高興,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笑嘻嘻道:“可以請我喝酒嗎?”
陳青河也重新坐了下來,沒好氣道:“酒壺就在桌上,自己倒?!?
“好!”金袍女修果然隨手拿了個空杯子,為自己倒了個滿杯。
酒香四溢。
她舉起杯,笑道:“干杯。”
……
圍觀眾人傻了眼。
這……
這是什么神仙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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