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酒聞言,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他嘴唇微動,正想說些什么,卻被一個人打斷了。
“喂!你們婆婆媽媽的說完了沒?!那兩個小子,趁早與你們說知這無愿草是我甄瀟的囊中之物,你們若是識相,就趕快離開,不然,我手中的劍可不會客氣,枉自送了你們性命!”一直站在蔚君對面的劍客叫囂道,他約莫四十多歲,身形又瘦又小,穿著一身灰色布衣,留著極長一把灰色胡子,頭發卻是漆黑濃密,看來十分違和,不知他身上的毛到底怎么長的,看來他十分喜愛灰色,就連身旁跟著的、沉默寡言的老仆,都是一身灰色。
“甄瀟,有我在此,定不容你再放肆!”蔚君向前一步,護在二人身前。
“蔚君,你這該死的,屢次壞我好事,好!今日我就領教一下‘滿天鞭影幻桃花’的威力!”甄瀟狠狠道。
“好!我也正想討教一下甄家絕技‘追風絕影殺’!”蔚君肅然道,長鞭輕點,已在等待對方出手。
只見寒光一閃,甄瀟已抽出了寶劍,他的劍法本以迅捷簡潔見長,所謂‘追風絕影’,意為迅若流風,快得連影子都追不上,此刻甄瀟知道已遇上生平勁敵,全力出戰,身法簡直快到不可思議,劍舞如流光,頃刻間已連攻蔚君身上數十處要害!
眼看蔚君一條長鞭,護住心口,護不住頭頂;護住頭頂,護不住小腹,馬上就要身受重傷而倒下!好個蔚君,臨危不亂,一條長鞭剎那間分作數條,籠罩四周,翩然而舞,恰似一朵朵桃花盛開在天地間!正是蔚君的成名絕技“滿天鞭影幻桃花”!
夏醉生只覺眼花繚亂,二人身形快到幾乎分辨不出,只聽得武器交接之聲,正不知哪個占了上風?心知蔚君乃江湖成名前輩,此刻和甄瀟單打獨斗,絕不會允許自己二人插手相助,正暗暗著急之際,兵器之聲頓止,只見蔚君長鞭垂地,甄瀟寶劍回鞘,二人相背而立,靜止不動,只有微風吹拂著他們的衣衫,飄飄蕩蕩。
時間像是剛剛點了鹵水的豆腐,凝固不動。
正不知,誰輸,誰贏?
只見甄瀟胸前灰衣一點點地浸出血漬,染紅了他的前襟。
“撲”的一聲,甄瀟用劍拄在地上,他引以為傲的灰胡子四散飄落,人已跪了下來!
“前輩勝了!”夏醉生拍手道。
“前輩既勝得我家主人,這二人我們再不干涉。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就此別過!”一直跟在甄瀟身邊的灰衣仆忽然出聲道,若不是他開口,眾人幾乎忘記了還有這么個人,他將甄瀟背起,飛也似的奔走了。
“前輩真是厲害!一下子就將那個壞人打跑啦!”夏醉生雀躍地奔到蔚君面前。
盯著甄瀟主仆完全走開后,蔚君卻面色一白,“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花思酒和夏醉生大驚,夏醉生忙取出家傳靈藥“碧落丹”與蔚君服下,急道“前輩,您怎么啦?”
蔚君閉目不答,吞下靈藥,緩緩打坐了一刻鐘后,面色見平,方才答道“不妨事。剛剛與那甄瀟拼斗,‘追風絕影’果然名不虛傳,我雖重傷了他,卻也被他的劍氣傷到心脈,幸好有夏姑娘的靈藥,如今已好些了。只是暫時無法使用武功,不能護佑你們了。”
“前輩說哪里話?前輩本是為保護我們而受傷,如今該是我們保護前輩的時候了。只是不知那甄瀟前輩,晚輩素不相識,為何非要致我二人于死地?”夏醉生道。
“你們可也是為了追尋無愿草而來?你們來的路上,是否格外順利,不見一個行人?”蔚君道。
“正是。晚輩此行,思量本該龍爭虎斗,紛爭四起,一路行來,卻順利非常,人蹤不見,好生詫異。”花思酒道。
“無愿草只有一株,最終只能一人獲得。那甄瀟為了獨占無愿草,在一路上都設下埋伏,專門暗中刺殺來此追尋無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