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神秀心中茫然,我有個屁的關系,我來到這世界才幾天啊,北陵城都沒出過,哪會認識什么州府衙門的人啊。
不對勁!
鐘神秀心中一凜,難道說這世界真的有人會所謂的心血來潮、掐指一算?
但是,也不對啊,如果真的算出自己是異界來客,也不應該是這種處置方式啊。
所以,鐘神秀心中有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對于關應的態度他也總算明白了,自己這種空降兵,還是從外面招進來的野狐禪,作為北陵龍雀臺的老大,關應自然沒什么好態度了。
鐘神秀苦笑著搖搖頭“我一屆山湖野人,怎么會跟州府衙門有什么關系,道友多想了。”
三分道人笑著搖搖頭,不過也沒有多在這個問題糾纏,有沒有跟自己又沒什么關系,自己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而且作為北斗司一郡的執掌者,自己在州中也不是沒有靠山的。
三分道人起身道“我就不多打擾道友了,道友好生休息,三日后早點去龍雀臺報道,關宣威使可是一個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切莫讓他抓住什么把柄,不然到時候可就不太好看了。”
這三分道人心腸倒也不差,居然開口提醒了鐘神秀幾句。
鐘神秀自然不會不領情,起身拱手“多謝道長提醒,貧道自會小心。”
三分道人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只剩下周夫子和鐘神秀兩人在這二層酒樓之中。
鐘神秀似笑非笑的看向周夫子,一步步的走到周夫子跟前。
周夫子此時額上冷汗淋淋,有些干巴的道“仙師還請恕罪,不是小人想出賣仙師,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鐘神秀直接問道“我且問你,那墳墓之事你可曾說了?”
周夫子立馬搖頭道“沒有!”
鐘神秀看著周夫子“真的沒有?”
周夫子堅決的道“真的沒有!”
鐘神秀道“我不相信你,所以,現在你有兩條路,要么死,要么就跟在我身邊,你選吧。”
選個屁啊選。
周夫子立馬跪下磕頭道“小人愿為仙師犬馬,還請仙師饒我一命。”
鐘神秀伸手一指,一點法力落入周夫子身體之中“周夫子,現在我在你身上下了咒法,此咒名為生死符,如果你再敢出賣我,我讓你生不如死。”
周夫子臉色頓時一變。
鐘神秀冷笑道“你可知這生死符的威力嗎?這生死符一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遞增,如此周而復始,永無休止。初中生死符者,會覺得傷處越來越癢,而且奇癢漸漸深入,不到一頓飯時分,連五臟六腑也似發起癢來,不論功力多高,也受不了這煎熬之苦,實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之后,鐘神秀立馬發動了生死符。
周夫子但覺渾身陣陣麻癢,又是針刺般的疼痛,直如萬蟻咬嚙,恨不能把皮膚全部扒扯下來。
鐘神秀看到周夫子想要扒扯,立馬用法力制住了他,連點幾處大穴,不能動、不能嚎,只能默默忍受這無上痛楚。
過了一炷香,周夫子臉色發白,兩眼充滿血絲,意識都快要渙散,鐘神秀這才停止了生死符的發作。
解開周夫子的大穴“這就是你出賣我的代價,日后若要再犯,痛處比之現在更甚。”
周夫子委頓在地,聞言連忙磕頭“仙師,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鐘神秀大袖一拂,就把周夫子拂了起來“你且回去,三日后喊上伍大壯在此地等我,與我一同前往代縣上任。”
周夫子捂著胸口出去了。
此時鐘神秀也沒有了吃喝的興趣,返回自己的房中,好生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路。
鐘神秀盤坐在床榻之上,閉目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