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灘惡心的膿水。
實驗員忍住了內心的嘔吐感,一邊操作一邊說道
“二號試驗方案,實驗體尾椎骨嫁接電漿蝎尾刺,雙腿摘除,移植鋼骨毛蛛的四根蟲足,肩部嫁接赤甲蟲鞭須。
三號試驗方案,實驗體后背嫁接雙尾蝎螯肢,胸口移植灰甲蟲腹甲,小腿移除,嫁接吸髓蚱蜢蟲足。
開始進行激光切割移除,活性蟲肢就位,修復液就位,實驗臺自動控制系統啟動,實驗數據記錄中。”
這里的所有的實驗體都有著不同的設計方案,由于實驗體較少,根本無法進行同一方案多次驗證的方式,只能是利用近乎于“碰運氣”的方式來使得實驗進行下去。
二號實驗體的表現和一號實驗體如出一轍,幾乎也是在短時間之內化為了一灘膿水。
三號實驗體有所不同,雖然最后也是死了。
但是腹甲嫁接成功,最后人還醒了一會兒,盡管只有幾秒,只是發出了近乎于野獸的嚎叫,但是對于實驗數據的采集是一個很不錯的標本。
又是接連兩個實驗體死去,樊玥沒有讓助手緊接著準備對剩下的實驗體動手,而是讓他讀取了一些數據,開始根據自己設計的“基因拼接序列法則”進行推算。
大約用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樊玥回到了實驗操作臺。
實驗繼續。
樊玥這次有了幾分把握,直接說道“同時開啟剩下的所有實驗體的實驗,錄入方案,準備啟動!”
這次的數據,她覺得肯定可以獲得較為滿意的結果的,最起碼,會有一個實驗體可以活下來!
四個人,四個方案,開始執行。
實驗助手已經有些麻木了,看著三個人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死在了自己面前,而自己又是這一切的主導者之一,這讓他心里有著一種很強烈的負罪感。
他祈禱著這次實驗可以成功,否則,樊玥一定會馬上再去調出幾個人來繼續實驗。
以樊玥的性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剩下的四個人,四個方案,有著一個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都有著對翅翼的移植。
分別是灰甲蟲的蟲翼,巨吻蜻蜓的翅翼,四翼刀蟲的輔翅以及翅骨槍蟲的肉翅。
樊玥對這種飛行翅膀的移植有著一種偏愛,她渴望通過自己的雙手創造出讓人類可以憑借自己翱翔天空的東西。
那是一種巨大的成就感。
四號實驗體第一個死去,從激光切割開始到死亡用了七分鐘。
緊接著是六號實驗體。
他死的時候,胸口被排斥反應生成的骨骼硬生生地撕成了兩半,內臟直接被擠壓得爆裂,噴灑出來。
場面,極度恐怖。
這個世界,人變得越來越不像人了。有些人像是蟲子,有些人像是喪尸。或許只有這樣,才可以活下去。——《安生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