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涂媃若是還活著,為何要躲著我?”酒過三杯,天帝開始發泄心中牢騷,“難道是天宮中的規矩太多,她心生厭煩?”
“師姐性情恬淡,對你極好,不至于如此,不過是個相似勾玉罷了。”
話雖如此,玄帝心中同樣有疑問,師姐為何要詐死,現又身在何處,蒔出與她有何關聯?
所有的答案,唯有等到蒔出醒來,方能知曉。
“這青色勾玉,只有師姐才有。”天帝說得悵然若失,心中又有些許妄自菲薄,“當年,師姐并非心甘情愿嫁與我……”
“天帝喝多了。”玄帝見他抑郁,且說起胡話來,便攔下他手中酒杯,放于一旁,“讓焱霖送你回天宮歇息。”
“師姐喜歡的人,其實是……”
天帝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倒在桌上便睡著了。
“焱霖,送天帝回天宮。”
“是,神尊。”
天帝走后,玄帝走進屋里問道:“如何?”
“已無性命之憂,但是,不知何時才能醒來。”白岑說道。
“良兒可知青色勾玉?”
寂良搖搖頭,“吾不知。”
“蒔出交由你照看,蘇醒后,帶他來見本尊。”
“是,神尊。”
玄帝握上寂良的手,回了啟辰殿。
“為何夫君能頂撞天帝?”
“為夫有嗎?”玄帝清笑著反問道。
“嗯,吾感覺,天帝聽夫君的話。”
寂良也看不明白,難道是夫君過于威嚴,就連天帝也要懼怕三分。
“在天帝還未做天帝之前,為夫是他師兄。”
原來如此,寂良懂了。
“夫君……”
“寂良。”是英招爽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英招。”寂良見到英招,心中有所歡喜,“你怎來了九塵山?”
“恭賀玄帝與寂良上神喜結良緣。”英招行禮恭祝道,他與玉卿子說了不少好話,玉卿子格外通融,這才讓他來了啟辰殿。
英招有賀禮,要親自送與寂良,“此簪由槐江山獨有瑤玉打造而成,戴之可驅百蟲。”
玄帝瞥了一眼琉璃錦盒,一臉傲嬌說道:“也不是什么珍貴之物。”
“自然比不上玄帝的寶物珍貴。”英招謙虛說道。
寂良收下錦盒,“謝謝你,英招。”
“寂良喜歡便好。”英招再次行禮,“小仙還要趕回槐江山,告辭。”
“這么快就要走了,明辰殿有喜宴,雷澤也在。”
“不了,就此告辭。”
進了寢殿,寂良打開錦盒,在看玉簪,是支晶瑩剔透的玉蘭簪,瑤玉乃寒玉,因此這玉蘭簪有些涼手。
玄帝則是坐在書桌前,不動聲色的鬧起別扭來。
見寂良托腮凝思,久不與他說話,玄帝故意輕咳了兩聲。
“夫君可是不舒服?”聽到夫君咳嗽,寂良扭頭看向夫君問道。
“喉嚨有些不適。”玄帝又咳了兩聲。
寂良放下玉蘭簪,起身說道:“吾去叫白岑來給夫君瞧瞧。”
“不必,方才與天帝小酌了幾杯,給為夫倒杯茶來。”玄帝轉移話題問道,“良兒喜歡此簪?”
寂良倒了一杯茶水,端來遞與夫君,“還好,吾在想,這簪子送給誰合適,靈楓子、當康、白蘇蘇還是火鼠?”
“火鼠吧,此簪寒涼。”
玄帝心中的別扭,陡然間便好了。
“吾也是這么想的。”寂良騎在夫君腿上,藍眸里有些擔憂,“夫君好些了嗎?”
“好些了。”
“還是讓白岑來看看。”
“為夫也有一簪,要送與良兒。”
玄帝將簪子插進云絲中,良兒的佩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