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
“復(fù)活太宿神君與撫寧二人,為何要瞞著本帝?”
殿中無他人,只有天帝與天后二人。
“不想讓你為難。”涂媃露出溫柔笑意,無害至極,“復(fù)活他二人后,便讓他二人在凡間渡化有仙緣之人。”
“蜉離之事你可知曉?”
“并不知曉,若不是因為你咳嗽,我難得離開天宮。”涂媃將蜂蜜倒在茶杯中,與水?dāng)噭蚝筮f與天帝,“又怎會知曉蜉離之事。”
在天帝的心中,涂媃一直都是溫柔善良的大師姐。
“九塵山如今炙手可熱,本帝”天帝話說了一半便又吞了回去,“有你在本帝身邊,本帝也能安心。”
“我覺得,他還是那個二師弟。”涂媃知他想說什么,便深明大義的寬慰道,“天帝多心了。”
“但愿如此。”
雷澤奉命追查風(fēng)臨傾的下落,便將避塵送去九塵山照顧。
“有勞了。”
“好說。”
避塵一直尋不到合適的機會常住九塵山,正好她即將臨盆,需要人照顧,便光明正大的住進了阮香殿。
交由藍靈兒照顧,避塵也甚是放心。
“雷澤,西荒。”焱霖為雷澤指了明路,“提防昆侖山玄女。”
“多謝。”雷澤不勝感激,一來為了避塵,二來為了自己。
“雷澤,你定要小心。”避塵千叮嚀萬囑咐,“你如今是要做爹爹的人,當(dāng)以自身性命為重,我等你回來。”
白蘇蘇與窮奇之死,是他們心中不愿提及的傷痛。
“你定要照顧好自己。”
雷澤收起眼中不舍,望向肚子比同月份還要大的避塵,她身懷雙子,已是辛苦之至,卻在她將要臨盆之時,自己未能陪伴左右。
“我在九塵山,你無須擔(dān)心,定要護好自身周全。”
藍靈兒拿出一張紙人,貼在雷澤身上,沒過一會兒,紙人消失了。
“我在你身上下了巫術(shù),紙人可代你死一次,即便如此,你也不可大意。”
“謝謝你,藍靈兒。”
握著雷澤的一雙手,遲遲不愿松開。
“我該走了,避塵。”
雷澤何嘗不是如此。
“嗯”
雷澤在她白皙的額頭上落下淺吻,強迫自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阮香殿里還有一直都很安靜的撫寧,她未踏出房門一步,只是靜靜的坐在房中受紙人監(jiān)視。
白蘇蘇與窮奇之死,對蒔出的打擊有些大,南海的珍珠與瑪瑙,有白姑姑的一份。
“娘親不能復(fù)活白姑姑嗎?”
趁弟弟們正由師父教導(dǎo),蒔出一人來了啟辰殿。
“不能。”寂良回答的有些無奈,她不是沒有想過復(fù)活白蘇蘇,奈何自己沒有起死回生之術(shù)。
“娘親可以復(fù)活避塵姑姑她們,為何就不能復(fù)活白姑姑?”蒔出不解問道。
“蘇蘇九尾盡斷,元神被毀。”寂良安慰蒔出,也是在安慰自己,“有窮奇陪著蘇蘇,她不孤獨。”
這時,藍靈兒也來了啟辰殿。
“藍姑姑不是有不死藥嗎,撫寧都能復(fù)活,為何白姑姑就不可以?”
“我正是為撫寧的事情而來。”這幾日,通過對撫寧的監(jiān)視,藍靈兒有意外發(fā)現(xiàn),“撫寧好像變傻了。”
起初,藍靈兒以為撫寧是受了刺激,應(yīng)激反應(yīng)的本能迫使她安靜。
后來,藍靈兒發(fā)現(xiàn)撫寧竟時不時的傻笑,眼神灰暗無光。
“是不死藥的后遺癥。”玄帝說道,所以,天后絕對也有問題。
蒔出一聽,便不再說及用不死藥復(fù)活白姑姑一事。
“夫君打算如何處置撫寧?”
寂良本就不能殺生,如今撫寧傻了,難道一直養(yǎng)在九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