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良將圓凳放在桌上,她踩上圓凳,又將白綾扔上房梁,再打好結。
她雙手握上白綾,將頭伸了進來,“夫君,吾對不起你”
“下來——”周承奕推開門,看見寂良正在上吊,他竟不知道,寂良還會這些。
“吾對不起吾的夫君,你是不會懂的”寂良含淚說道,“你雖然很壞,但吾死了不會找你算賬。”
“良兒聽話,站著別動。”周承奕將包子放在地上,朝她走來。
寂良只顧著傷心難過,根本就沒在意到那一聲“良兒”,“不許過來,你要是再往前一步,吾就踢翻板凳。”
周承奕擔心寂良受傷,走了兩步便停下來。
“良兒沒有對不起為夫,聽為夫的話,下來。”
“再見了,夫君。”
寂良閉上眼睛,心一橫,踢翻板凳。
周承奕飛撲而來,扶起圓凳,好讓寂良的腳踩在上面。
寂良倔強的又踢板凳,卻不偏不倚的踢在了周承奕的臉上。
大手趁機按住寂良的腳,慢慢向上,將人穩住后,迅速抱離白綾。
“放開吾。”寂良對著周承奕就是一通亂撓,“吾沒有臉見夫君了。”
“傻良兒。”親昵的聲線帶著寵溺說道。
“不許你叫吾‘良兒’,只有吾的夫君可以這樣叫吾。”淚眼瞪向周承奕,方才的一通亂撓,在他脖子里留下兩條細長血印。
“我就是你的夫君,玄帝顓頊。”
再不表明身份,良兒要是再來這么一出,幾個膽子都不夠被她嚇得,方才,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了。
“你真的是夫君?”寂良癟嘴,越發哭的委屈巴巴。
周承奕將寂良放在腿上,是她最喜歡的姿勢,“良兒額頭上有個‘火’字印記,是為夫給你的。”
“夫君”寂良勒上周承奕的脖子,將心中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有人欺負吾”
“良兒不哭,額頭上的傷口會裂開。”周承奕像哄孩子似的,輕拍著哭得一顫一顫的寂良后背,“良兒乖,不哭了。”
寂良忍住不哭,“夫君太壞了。”
“這若是別人,為夫早就將她趕出家門,良兒的話,為夫定然是要將你留下。”
“夫君怎么不早點告訴吾?”
“是要告訴良兒來著,昨晚你暈倒,今天早上又說餓了,為夫給你拿來包子,卻看見你在上吊尋死。”
寂良終于不哭了,周承奕抱起她,去將地上的包子端了起來。
“還是熱的,吃吧,肉包子。”
寂良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看上周承奕,又忍不住輕泣兩聲,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兒里憋著淚光閃閃,看得蕭然心里別提有多心疼了。
“你是不是在騙吾?”柔弱的聲線問道。
“要不是良兒的一聲‘吾’,為夫也認不出你來。”
指腹輕柔拭去眼角的淚花,周承奕的相貌雖說不上好看,但眼里的溫柔錯不了。
“夫君,吾們怎么來了這里?”寂良大口吃著包子,“鼻涕流出來了。”
周承奕用袖子在為寂良擦拭鼻涕,“應該是井里的怨念所致。”
“吾看見被扔進井里的女人就是她。”寂良指了指自己,“為什么大少爺不喜歡她?”
“大少爺是已故大夫人獨子,是周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二夫人生有一兒一女,但以后還是得看大少爺的臉色過日子,這才想著將她侄女嫁給周承奕,周承奕是個聰明人,看出二夫人的心思,這才冷落了許清如。”
“吾不喜歡二姨太。”寂良又拿起一個包子吃起來,“夫君只能娶一個女人。”
“為夫昨天不是將她休了。”許清如臉上的指印還在,周承奕心疼的撫了又撫問道,“還疼嗎?”
寂良點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