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蕭母把黛耒抱坐在腿上,那叫一個開心,還帶有一絲驕傲。
“我們家黛耒真厲害,今天救人了。”
“奶奶,她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有東西拉她下水,我看見了。”
被奶奶這樣夸贊,黛耒怪不好意思的。
“是水猴子。”蕭父聽說過類似的民間傳聞,“那些孤魂野鬼為了投胎,拉個人做墊背。”
“拉孩子就缺德了。”
蕭母看黛耒,是越看越喜歡,乖巧又懂事,聰明又有禮貌。
“剛碰到燕子,嚇死我了。”蕭母松了口氣,繼續說道,“明天帶黛耒去海洋世界怎么樣,游樂場太危險了。”
“明天帶黛耒去買衣服。”蕭然說道,“頭發也得修剪。”
蕭父蕭母一聽,這是要將黛耒留下來呀,好!
“可是爹爹,孩兒不想剪頭發,哥哥們都是長發。”
黛耒將小發卡收好,長大后能不能再見面,就看緣分了。
“如果不剪,會被人當成異類。”
“爹爹忘了,孩兒精通幻術,孩兒只需對自己施法,就能讓自己看起來像這里的人。”說完,黛耒便對自己施了法術,“爺爺奶奶,我看起來如何?”
眼前的黛耒,是個短發帥小子,就連衣服也換成白色短袖和七分牛仔褲。
“好看是好看,不過在爺爺奶奶面前就不用裝了。”蕭父一臉樂呵呵的說道,“等哥哥們來了,爺爺帶你們去看電影,吃漢堡包。”
“老蕭,你那點私房錢夠用嗎?”蕭母一聽,便知蕭父在吹牛,“爺爺的錢都在奶奶這里,奶奶帶你們去游樂場、海洋館、博物館。”
“爸爸媽媽這樣,會把孩兒們寵壞的。”
寂良坐在副駕駛上,擔憂的回頭望向黛耒,原以為爸爸媽媽會怕黛耒,還是敗給了“隔輩親”這一真理,不僅如此,爸爸媽媽連蒔出他們都一并接受了,話里話外、有意無意的發出暗示,就算孩兒們都來了,他們也照愛無誤。
“蕭然,把孩子的戶口上了,我們小區是學區房,你看,上學多好。”蕭父把心里想的,一股腦兒的全說了出來,“我呀,想在小區再買一套房,吃飯問題交給你媽媽,接送上學我來。”
蕭然輕咳了一聲,他不能理解,為何蕭父蕭母對孩兒們是如此的執著,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恨不得把后二十年之后的事情都規劃好了。
“這些事情以后再說。”蕭然心中有自己的打算,“黛耒先在家里住上一段時間,我會抽空,送黛耒回老家。”
“要回老家你一人回去就好,小良和孩子留下。”這一次,蕭父要堅持到底,不僅如此,他還撂下狠話,“蕭然,生而未養,斷指可還,生而養之,斷頭可還,你不養,我們替你養。”
車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玄帝活了快二十萬歲,第一次有人教訓起他來了。
“爸爸,孩子有點多,而且蒔出他們不一定習慣這里的生活。”
寂良想替夫君解圍。
“我看黛耒在這里挺好。”蕭父笑著問黛耒,跟對蕭然的態度截然不同,“是不是呀,黛耒?”
黛耒左右為難,只能輕“嗯”一聲。
“老蕭。”聽完蕭父“慷慨激昂”的言論,蕭母小聲問出最現實的問題,“哪兒的錢買第二套房?”
“我那高級工程師證書不是被人拿去掛著嗎,還有住房公積金也取出來了,加上工齡買斷補償,我退休后也沒閑著,時不時的參加個項目。”
蕭母聽得瞪大了眼睛,語氣里是半分怒氣夾雜著半分欽佩“好呀老蕭,你這私房錢不少呀,我說老劉他們怎么老喊你打牌,原來是去搞項目了。”
“低調,低調。”蕭父說的洋洋得意,“方兒,你再給我墊點兒。”
蕭母橫了蕭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