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楚煙、蘇星辰、許如悲三人來到金彩樓二樓約定好的那個房間的時候,楚尋還有蘇凜夜以及一眾人已經在里面等著了。他們都是大皇子邀請來的,不過大皇子現在麻煩事惹上了身,應該沒有空來搭理他們。
“誒誒,”蘇星辰用手肘戳了戳許如悲,“那不自量力的小子也在這兒。”
許如悲恨恨地說“我知道,我又不瞎!”
楚尋和許如悲向來不和。
楚尋這個小毛孩兒,連愛是什么都還說不明白,卻因為王絮香于無意中幫了他,并說愿意做他這個孤獨的天才小孩兒的朋友,喜歡上了王絮香。楚尋不是不知道王絮香和楚尋早已訂婚,但他覺得這兩個人并非情投意合互相鐘情。
用他楚尋的話來說,就是“絮香姐姐貌美如花,善解人意,文能舞墨,武能持劍;而許如悲,長得像根木桿,腦袋也是木的,從來不解風情,只知道在冰冷的天牢里轉來轉去,一天到晚書也不好好讀,不是在辦案,就是在去辦案的路上。絮香姐姐這么一個才貌雙全的好女子,倘若真的嫁給許如悲這樣一個死人一樣的人,實在是天妒紅顏。我楚尋是來英雄救美的。”
蘇星辰靠近許如悲,小聲說道“不是我瞎攛掇啊,像楚尋這種人,你早就不應該讓著他,給他一頓臭罵一頓毒打,他就服服帖帖的,不敢再給你找麻煩了。”
“那不行,我是有原則的。”許如悲認真地說到,“祭酒說他天資聰穎,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將來必成國家棟梁。我不能用毒打毒罵去抑制他天才的天性。如果這個世界失去了一個天才,將多么的可惜。”
“你倒是挺有大局觀啊!”蘇星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可以把自己討厭的那個人夸得這么好!我真是服了你了許如悲!”
許如悲嘆了一口氣“但是他每天在絮香身邊轉圈,我還是好氣哦。”
蘇星辰罵道“你純粹活該!”
這時候,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推門而入,向眾位行了一個禮,說到“各位才子們,不好意思,大皇子殿下請你們移步明月樓。”說著,那個小廝比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畢竟是大皇子的指示,那些人也不好說什么,只好跟著去。
劉楚煙后悔不已早知道這么麻煩浪費這么多時間,我就不來了。
蘇星辰對劉楚煙說到“你要是不來的話,你爹又不讓你進家門了。我爹跟你爹最近又吵了架,肯定不讓我收留你。許如悲,難道你敢跟許如悲一塊兒住嗎?”
劉楚煙看著蘇星辰,一句話還沒說,蘇星辰就笑了笑,說“你是想問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吧?有沒有搞錯?我們倆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來都來了,就跟著去唄,至少是給你爹一個交代,也讓你自己以后日子好過些。”此事暫不提。
再說那方婳喜知道劉楚煙就是劉楚煙之后,落荒而逃。本來是想著去找秦湘月的,但到了金彩樓東側時,卻不見秦湘月的身影。
方婳喜東瞧瞧西瞧瞧,站在門口的時候看見劉楚煙一行人從樓上下來,方婳喜如同貓見了耗子,拔腿就跑。最后慌不擇路,隨便跑進了一個什么樓,沒成想她跑進的那個樓,就是劉楚煙他們要去的明月樓。
方婳喜見劉楚煙一行人“窮追不舍”,連忙半捂著臉跑上了二樓。方婳喜以為自己可以歇一歇了,剛停下來就在余光里看到劉楚煙他們打算上樓。于是方婳喜又跑啊跑,看到一個房間半掩著門,連忙推門而入并把門掩上。
她害怕劉楚煙他們會進來這個房間,于是左看看右看看,躲進了一個雕花檀木柜子里,然而令方婳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那個柜子的另一側,淡定地坐著一個青年男子,手拿毛筆,他面前鋪著畫布,方婳喜一腳踏進去,踩翻了那人的石硯。
“吱呀”一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