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煙壞笑著看了看許如悲,惹得許如悲氣憤不已,劉楚煙清了清嗓子,道“不了。絮香姐,從小到大,我在你家吃的飯還少,不差這一頓。”說完劉楚煙便一邊擺弄著鼎,一邊離開。
許如悲輕輕咳了咳,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王絮香。
“哼。”王絮香白了許如悲一眼,然后轉身進到書房里,拿起桌上的毛筆,開始寫字。
“誒。”許如悲嘗試著搭話,“絮香,你最近開始寫毛筆字了啊?”
“嗯。”
許如悲再靠近王絮香一點“我記得你最不喜歡寫字了啊,你說這個要你耐住性子,偏偏你就是個不耐心的。”
王絮香看向許如悲,令許如悲有一種大事不好的感覺,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低下了頭。
王絮香趁許如悲低頭之際輕輕笑了笑,然后在許如悲抬起頭之前立馬變得嚴肅。
許如悲見王絮香放下了毛筆,開始到一旁的書架邊去整理書,連忙追過去問“絮香啊,你就跟我說句話吧。”
王絮香一邊整理著書,一邊說“我知道你那翡翠屏風不是送給我的,我沒有那命可以收到你送的東西。”
“絮香啊,”許如悲卑微地說,“你這樣說,我好愧疚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玉器店的老板,一定是故意在整我。”
“誰敢整你未來的錦衣衛指揮使啊。”王絮香看了眼許如悲,“說吧,這次的翡翠屏風,是送給醉仙居里的哪位姑娘的?”
許如悲低下了頭,小聲地說“翡翠。”
王絮香聽到了,輕笑了聲“她是為了得到翡翠屏風才叫這個名字的嗎?”
“絮香,”許如悲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我這么做都是為了——”
“辦案。”王絮香搶話道。
許如悲低下頭說到“麗妃娘娘離奇死去,皇上痛心不已,令我錦衣衛調查真相。在醉仙居做藝伎的翡翠姑娘,是麗妃娘娘的侄女,當初麗妃娘娘和親到我大祁時,翡翠想看看京都長什么樣,就跟了過來,之后不想離開京都,又不肯入宮陪伴麗妃娘娘,留在醉仙居做了藝伎。如今麗妃娘娘暴斃的消息,宮中是封鎖了的,但作為親人,還是通知了翡翠。翡翠聞言,便要回到西洲。”
柔然與大祁,一直是敵對國,近幾年不再頻繁交戰,關系不再那么緊張。兩年前麗妃從柔然和親到了大祁。麗妃盛世美顏,不過對人總是冷冰冰的,與人交談時言語也不和善。等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皇上總是很寵愛她,她因此樹敵更多。宮女太監們包括嬪妃們,在背地里都叫她“冷妃”。
昨日,麗妃被發現暴斃在寢宮,皇上悲痛欲絕,不過片刻,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皇后。皇后也真是命苦,一波才平,一波又起,直呼冤枉。皇上再一次令錦衣衛深入調查此時,并發誓要誅殺害麗妃的兇手的九族。
另一方面,錦衣衛也懷疑麗妃暴斃案是柔然人故意為之,目的是找一個借口挑起戰端。真相是要查的,但不能讓翡翠回到柔然。此事一經暴露,平息了很久的戰火可能又在這片土地上燃燒起來。
“所以,”許如悲抬起頭看向王絮香,“不管翡翠對這個案子能不能幫助,她決不能離京。”
王絮香看見許如悲的眼睛里閃過光亮,小的時候,她和許如悲一起抓螢火蟲的,她曾在許如悲的眼睛里看見過這種光。從此以后,那種光芒再也沒有為王絮香而閃耀過。那種光,只有許如悲成功破案,長舒一口氣的時候,王絮香才有幸得以見到那光。
“絮香。”許如悲見王絮香出神得厲害,在王絮香眼前揮了揮手,“絮香?”
王絮香回過神來“嗯。你繼續說啊。”
“絮香啊,”許如悲認真地看著王絮香,“那個翡翠極其喜愛玉器。那翡翠屏風,世上無獨有偶,又與她同名,她自是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