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掛天空,把大地照得光彩明亮。
池迓深呼一口氣,她等不及了,她必須趕在太子入住東宮之前動手,不然難度只會更大。
既已做決定,她準備今晚便去探探太子府,能動手則動手。
說做就做,一向是池迓的風格。子夜一過,太京城就只剩下打更的人以及守城的將士了。
換上一身緊身黑衣,縱身一跳便消失在了夜空中。她的武功是爹爹教的,對待一般侍衛不成問題。
來到太子府偏院的一棵樹上,看著燈火未歇傳來男女嬉笑聲的府邸,池迓一雙眼眸更加的狠厲。
躥過幾棵樹,最后停留在正屋前一顆枝葉繁盛的樹,看著屋里一男一女的嬉笑,她的眸中猶如有火再燒。
太子,顧楠,該死!
一根細小的銀針從手指間飛出,直指正屋中男人的那個影子,就在這即將成功的一刻,銀針被截了。
截銀針之人是九王爺。
見狀,池迓轉身就跑,而顧斬則隨后便追。
雙腳落地,回到房間,剛換了衣服,門就被打開了,進來的正是顧斬。
顧斬眼神有深又沉,看著池迓猶如在審視一個罪犯,單眉一挑,“池小姐閑來無趣喜歡偷窺人家的房事之樂?”
池迓沉了沉眸子,“小女子不懂九王爺在說什么。”無論顧斬怎么說,她反正就咬緊嘴巴,死不承認。
顧斬瞇著眼,挑了挑眉,“會包扎傷口嗎?給本王把手臂上的傷口處理了。”
池迓這才注意到顧斬的手臂上有一條不深不淺的傷口,因衣服是玄色的,就算是被染了血,也不怎么看得出來。
點了點頭,應聲便去拿藥箱子來了。
池迓的動作很快,不過一小會兒便把傷口包扎好了。
顧斬看著包好的傷口,沉著的眼眸看向池迓,一字一句沉聲道“別動歪心思。”
聞言,池迓抬頭看向顧斬,隱下心中的憤怒,只剩下面上的喜色,“小女子不懂王爺在說什么。”
可真的不殺太子顧楠么?那是不可能的!恩人的仇不報,她都無顏面世。
顧斬瞧著心口不一的池迓,單眉一挑,微微勾唇,“池小姐對太子早已芳心暗許,才會出現在太子府吧?”
說罷,便瀟灑的走了,只有池迓呆坐在原地狠狠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顧斬這是在威脅她,若是她敢有下一部動作,只怕她傾慕太子爺的傳言不消片刻就會傳遍整個太京城,到那時,她寸步難行。
只是,池迓不會想到,會有比她喜歡顧楠的傳言更壞的事兒即將來臨。
翌日,天亮得早,可池迓醒得晚,昨兒個夜里,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天蒙蒙亮才堪堪睡著。
快到午時,池迓才悠悠起床,剛喝了一點兒粥,池奕就步履匆匆的來了。
“言言,你什么時候和太子扯上關系了?”言言是池迓的小名兒。
池迓聽得一時糊涂,“哥哥這話是什么意思?”
池奕坐在池迓面前,鼻尖冒汗,面上有些許生氣,“太子今日在朝堂上請求皇上給你們賜婚!”
音落,池迓不可置信的看著池奕,生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他,他怎么能?!”
才害死了穆姐姐,轉眼又要來害她么?
池奕觀察著自家妹妹的神態,不由的安下了心。他先前還以為自家妹妹是準備嫁入太子府,以尋機幫前太子妃報仇,現下看來,應該是他多想了。
“不怕,父親已經找了借口駁回了,只是……可能得委屈你了。”
池迓不明所以,一雙眼睛看著池奕,等待解惑。
“父親說你已經和揚州老家的魏子謙有婚約了,只不過還未成親罷了。”
聽罷,池迓一顆心緩了口氣,只要不是嫁給太子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