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皇上,臣女……兒臣認為太子有三錯。其一,擅闖池府,擅闖女子閨房,隨意破壞池府物品;其二,口口聲聲要兒臣做太子殿下的妾,枉顧宗法禮儀;其三便是與池大都督扭打。”
池迓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她也是在堵,堵皇上不喜太子會偏向她。
她堵對了。
皇上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嗯,公主說得在理。太子,你以為?”
太子正沉在不可思議當中,被皇上這一點,火焰瞬起,“父皇,兒臣不認!憑什么她說什么就是!”
“你不認?”
皇上平常語氣的問著,也正因此給太子傳遞了一個錯誤的信息,讓太子誤以為皇上是支持他的。
“兒臣不認!”他斬釘截鐵,肯定的認為皇上一定會站在他這邊。
然……“你不認,朕認!即日起,太子手中大理寺的官職削去!”皇上表情平常,語氣忽然加速,說出的話卻如三尺冰水澆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不敢置信,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有一點點實權的職位,他這太子當得還真是窩囊。站立起身,眼神怒視,轉身甩袖而去。
龍椅上,皇上一雙眸子又黑又沉,說不清究竟藏了多少心思。“今日之事便到此結束,池家愛卿與公主回吧。”
池家三人領命離去。
出了大殿,池迓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第一次與皇上有直接的接觸。就從皇上剛才深藏不露的眼神,和隨時變化的語氣態度,便讓人不可近靠,只想遠離。
究竟是一出生便接觸朝堂事務的人,他那樣坐立于云端,不許煩人觸碰,也不喜朝廷臣子猜測。高高在上,變化莫測,心思難猜,便是他的固有且不可打破的姿態。
從勤政殿出來后,三人便直奔宮門,要出宮去。剛才皇上那番,當真是把人給嚇到了,不僅是池迓,就連池奕和池大都督都心有余悸。
然而,就在靠近宮門只有幾步的距離處,池迓被攔下了。
“老奴參見公主。不知公主可還記得老奴,老奴是太后宮里的吳嬤嬤。太后聽說公主進宮了,特讓老奴來請公主過去玩耍一會兒。”
池迓不好推脫,且太后老人家都專門派人來請了,她這公主的名號也是人家給的,她不好不去。
辭去爹爹和哥哥,她便隨同吳嬤嬤朝太后宮里走了。
與此同時,皇后宮中,皇后鮮白的肉露出外面,整個人懶悠悠的躺在床上,似全身無力又似柔情似水,但她那雙極好看的鳳眸卻很不應景,染了殺氣。
池迓,又是池迓!三番幾次將她兒子害得這么慘,掃把星一個!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好運氣就讓太后那般護著了,還有太子也是,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池迓。
“進來給本宮收拾,本宮也要去拜見太后。”
池迓被吳嬤嬤引著到了太后宮中,路上,吳嬤嬤一直在同池迓介紹宮中的景色,地兒,以及發生過的趣事兒。
吳嬤嬤說得起勁兒,池迓聽得也津津有味,不多時便到太后宮中了。
但是,池迓沒想到顧斬也在。
她輕蹙眉頭,卻不過片刻就將心中好奇的心思淡了下去。顧斬是太后的親兒子,出現在太后宮中有什么好稀罕的。
“池迓參見太后娘娘。”
“言言何必客氣,喊皇祖母便是了。快來,快到皇祖母跟前來,讓皇祖母好好看看。”
太后盛情邀著,縱使池迓不太自在也還是去了。坐與太后腳下,頭被太后放在了腿上。太后慢慢緩緩的順著她的頭發。
“哀家讓你常來宮中玩耍,你都拿哀家的話當耳旁風了?”
“孫女兒不敢。”既然太后都直言讓她喚太后為皇祖母了,她也沒什么好矯情的,自然就自稱孫女兒了。
從池迓進屋到現在,顧斬一直坐于側椅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