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賢在外面惹事的時候,趙楚星也跟著電話來到了一座懸著‘利星藥業’掛牌的辦公樓。
說是辦公樓,總共也就四層,樓體一如地下街的畫風,
灰暗、破舊。
趙楚星在大門外有些忐忑的正了正衣領,扶扶眼鏡,順帶抹抹嘴角。
就在這幾個小動作里,他看似不經意的伸出手,悄悄將一枚藥片含在舌下。
然后,邁步走進大廳。
轉過頭,剛好見到熟識的前臺小姐。
趙楚星勉強笑著,正想跟她打個招呼,卻見那前臺跟沒看見他一樣,低著頭伏在案上不知道寫著什么。
心中的不安感頓時更強烈了幾分。
順著大廳左轉,拐進一個轉角,就見到之前給他來電話的黎經理一身正裝站在路口,翻腕看著表。
見趙楚星來了,黎經理才心平氣和的點點頭。
“還算聰明,沒有讓我費事。”
“黎經理,什么事啊這么急?”趙楚星樂呵呵的打著招呼,看著跟沒事人一樣,“我可是緊趕慢趕了一路。”
黎經理瞥了他一眼:“先上來吧。”
“好。”
見他不想多說,趙楚星自然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快步跟在黎經理背后上了樓。
走到四樓,推開門。
房間里正對一張寬大辦公桌,房間里裝飾得精致華麗,與破舊的樓體、樓道,儼然是兩個世界。
一個鬢角斑白的高大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批閱著文件。
聽到二人進了門也沒有抬頭,只是隨手用細毫點點旁邊,示意他們兩人先等等。
趙楚星進門時,手中不由緊握。
過了大概十分鐘,等那男人將手里的文件批閱完畢,站在旁邊等候的黎經理才快步上前,將趙楚星帶到客廳中央。
趙楚星很有眼力勁兒的上前幾步,朝男人的方向鞠躬。
“梁先生。”
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嚴肅,聲音卻很是溫和。
“你就是趙楚星,對吧?”
“對,是我。”
趙楚星也笑著應和,男人點點頭。
“很精神的年輕人。”
“你來了有快半年了吧?在公司里感覺怎么樣?”
梁先生溫和,但趙楚星卻不敢放肆,很是恭敬的道:“事情不算復雜,但也比較考驗能力,需要不斷學習才能做好,黎經理給我的幫助也很大。”
站在梁先生身邊的黎經理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一瞬,低著頭,五官都擰起來。
梁先生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隨手翻了翻一邊的小冊子,上面是趙楚星的業務記錄。
“五個月,成功組織了十七名父母等級超過第六能級的家育生參觀我們的藥物工廠,單單出售出去的流水金額就超過四百七十五萬信用點。”
“在你的那個圈子,即便是讓正式的業務員去,這種業績都算是十分出色的了。”
“實話說,有幾次我都覺得,你這孩子再磨礪磨礪,坐黎鳴河的這個位子就很合適。”
“可是......你讓我失望了。”
直到這里,梁先生的語氣都沒有絲毫變化。
輕輕的合上筆記小冊。
一邊說著,他一邊打開另一個黑皮的小冊子。
“趙楚星,十八歲,國育生,就讀于瑯琊第五中學高三九十七班。”
“經專業組評估,為假身份。”
保持鞠躬姿勢的趙楚星全身一僵。
梁先生的聲音卻依舊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緩緩的念著:
“真實身份,楚星照,十八歲,家育生,大明錦察使預備役。”
“只查詢到六歲七月十五日至十九日的一段生活支出記錄,父親為已故錦察使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