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怕刺史大人也是因為這個不敢動手吧。”
獨孤昭點點頭:“沒錯,兵部從來沒有準許調用府兵的命令下達,當初下官雖然組織了一些府兵,但用得卻是召集鄉勇的借口。我大唐向來無令不得行,沒有朝廷的命令,除非是真的緊急,否則地方都督是不會犯忌諱下達命令的。”
“這是自然,微臣身受皇命鎮守汴州要地,自然不敢逾越!”
眾人身后,傳來白玉驕的聲音。
事實上的確如此,雖然大唐最終的滅亡,很大因素是地方節度使,可是此時的節度使職權根本沒有發展到一手遮天的地步。都督作為地方兵力的管轄者,看起來風光,實際上跟把腦袋擱在鋼刀底下沒什么區別。手握兵權的人,自古以來就是皇帝的提防對象。
“好了,孤知道了,你們想像鄭州刺史和都督那般,想抱著孤的大腿做事情對不對?想得美!孤之前干涉鄭州的事情已經很過分了,如今要是再干涉汴州的事情,恐怕父皇就要下問罪的旨意嘍!”
到底是經過房玄齡等人的坑害,李承乾頓時明白了獨孤昭和白玉驕的意思。他們沒辦法調用大量府兵,只能借著太子到來的這段時間,抓緊出兵。因為,皇帝的命令就是出動府兵保護太子和皇后的安全,至于出動多少,沒說....
見太子果斷拒絕,獨孤昭直接就坐在地上,抱住了李承乾的大腿:“殿下,這是最好的機會了,有您在,我等才可以肆無忌憚的出動府兵,您要是走了,下一次有能力剿滅水賊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您就行行好,到時候自有微臣為您開脫,自有微臣承擔罪名,您就答應吧。”
四五十歲的人了,說哭就哭。被抱著大腿的李承乾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奶奶的,如今就在碼頭上,好多人都好奇的往這邊看,不管如何,一個中年大叔抱著少年太子大腿痛哭的畫面,都不可能美麗。
“行了,孤知道了,你趕緊起來行不行!”
才一腳踹開獨孤昭,這混蛋就閉上了嘴,擦完眼淚以后站起身,開始拍打身上的塵土,完全看不出才痛哭完的樣子。
一邊的白玉驕偷偷的朝獨孤昭伸出了大拇指,明知道對方是太子依然敢抱大腿哭的,是勇士啊!沒看到一邊那個宦官手都縮回袖子里了?這家伙袖子里要是沒有武器才是怪事!
面對著快速恢復正常的獨孤昭,明明很想再踹他一腳,李承乾卻生生忍住了。不管怎么說,這家伙也擔得上親民官的稱呼,至少抱大腿痛哭這樣的事情,一般人還真干不出來。
長嘆一口氣,李承乾無奈道:“你們想借著父皇的旨意發揮,這沒什么,可是,事后你們如何承擔罪責?兵權跟別的不一樣,動輒可就是腦袋搬家啊!所以,就算是要借題發揮,也要發揮的正常點,五天以后,孤帶你們一起坐船深入蘆葦蕩,上報的時候,你們就說孤被水賊襲擊,你們為了保護孤才全面出動的,這豈不是最合理?”
白玉驕點點頭,這確實是最合適的辦法了。別看他是都督,可是他都督府的長史,才不會受他的指揮,只會據實上報。只是....
抱拳躬身,白玉驕迷惑道:“殿下,您為何要限定五天之后?蘆葦蕩里水道縱橫,陷阱不知凡幾,發兵宜早不宜遲啊!”
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外人在,李承乾才對白玉驕說:“孤早就猜到了你們的想法,所以派手下人去探查水道了。蘆葦蕩再復雜,在親率的探查下也會被摸出大致的雛形出來。等地形掌握以后,孤帶你們進蘆葦蕩撈人去。”
“撈人?”
獨孤昭和白玉驕面面相覷,兩個字拆開他們都認識,但是合起來怎么就這么詭異呢?撈人?怎么撈?
不過李承乾并沒有回答他們的想法,而是吩咐張赟把馬車趕來,他要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