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斷,將需要皇帝親自批注的奏折送上去,而皇帝和中書省做出的一些重大決斷,需要門下省復核,通過的才能移交尚書省發給下轄六部施行,同時,尚書省的尚書令是整個程序最后一道保險了。作為實際施行部門的長官,李承乾也將具備魏征一樣的封駁權力,同時也有資格在奏折上批改。
當然,這個批改的前提是他也同意之前程序中所有人的決斷,并且發現了無關痛癢的小問題的情況下才行。
出了事兒背鍋雖然有尚書省的一份,但是因為尚書省并不具備正式的復核權,主要背鍋的還是門下省、中書省。至于皇帝,皇帝是不會錯的,所以背黑鍋的只能是臣子。
尚書令的工作看似繁雜,但是在李承乾強大的閱讀理解能力下,卻也不是那么的困難。
雖然看起來他這里最多就是走個過場,甚至閉著眼睛將奏折分類交給各部施行就好,但是一番查看下來,李承乾還是發現了幾封不穩妥的奏折。
首先就是關于各地府庫的要求,跟荊州都督一樣,各地的府庫是窮怕了,得到兵部撥給的軍備后,竟然也選擇了先封存,等到戰時再用。這沒什么,人之常情嘛,都是喜歡把東西用到不能再用才換新的。可這是尋常百姓家的做法,上升到國家的層次,這么干可就是愚蠢了啊!可問題是兵部尚書侯君集還特娘的同意了,老房、皇帝,甚至是魏征都同意了。
這可不行啊!
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紙,李承乾提筆就開始寫自己的見解。軍備是國家的重心,任何東西能將就,軍備也不能將就啊。對,內地各個軍州確實難得動兵一次。沒有滅國之戰,甚至不會調動他們上戰場。可是,這只是正常情況下。在最嚴謹的態度下,只要事情不是十成十的概率,就不能忽視了那百分之一。
寫好以后,看了一眼等候在書桌邊的張赟,李承乾將自己寫的紙條用一張干凈紙包起來,夾到奏折里遞給張赟說“速速給父皇送過去,順便去三省六部給孤找幾個小吏過來,讓他們負責跑腿,接下來孤要送的奏折多了。”
張赟點點頭,捧著奏折火箭一樣的竄了出去。
第二封奏折是司農寺的匯報,之所以還要送到尚書省這里來,是因為皇帝要賞賜司農寺丞。皇帝賞賜臣子,這沒什么,可關鍵是要賞賜司農寺的吹牛報告,就有點過分了啊。
司農寺的匯報是他們已經育成良種,馮盎與太子并獻的占城稻,經他們的培育已經達到了畝產千斤的地步,如此,天下再無饑饉之憂了。
這就是扯淡,占城稻的畝產能力,李承乾再清楚不過了,或許司農寺培育的占城稻確實達到了畝產千斤,但是這也是田地肥沃、照料非常導致的結果。而這,還是占城稻本來的能力。要是交付給百姓使用,畝產能達到五百斤,就已經是上等田地了。遇到貧瘠一點的田地,就算占城稻本身強悍,最多也就三四百斤。前后相差兩三倍的數據,這些家伙還真敢拿來請功啊!
要知道,學院的農學院到現在也沒有培育好占城稻,良種只能帶來一個好的方向,但是結果還是要人自己探尋的。推廣一項新的作物不是那么容易的,怎么也要確定無誤以后,朝廷才能正式推行。否則,只要十個百姓有一個種植失敗,都是大問題。朝廷作為大唐這個國家最直接的代表,是不能出錯的。
一千斤?這是在搞什么大跳進?
將這道奏折也封駁掉,著重表示要對司農寺不賞反罰以后,李承乾才打開了第三個有問題的奏折
一道道奏折從東宮送返皇宮,再重新打回門下省和中書省。中書省的老房叫苦連連,但是門下省的魏征卻格外的享受。他不覺得太子這么做有什么不對,特別是關于司農寺奏折中太子“朝廷不能錯”的論斷,他更是推崇備至。
太子才在朝會上闡述的道理,也只是令人一時感動,但是真正這么做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