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下發到了蕭絕和蘇曉勝手中,只要他們遵循著照做,還是有很大的可能能把虜瘡病毒給全部熬死的。
既然要走,那就要靜悄悄的走。關于離開的消息,李承乾沒有告訴任何人,就是留給蕭絕的命令,也是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的。
黎明來臨前,天空還只是略微泛起一點亮意,李承乾就帶隊準備離開了。
悄悄的走就好,要是說了離開的話,還不知道南州的百姓,會怎么挽留呢。
可是,事與愿違這個詞兒,總是會不時跳出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太子的馬車才駛出營地,自營地出口處,就亮起了兩個火把。兩個火把向外一碰,就又是兩個火把亮起。六個,八個,十個.....
沒一會兒,營地前面,就亮起了一條被火把照亮的道路。
李承乾和孫思邈驚訝的鉆出馬車,看向兩側。只見守在營地門口的,赫然是蘇曉勝和蕭絕。
看著蘇曉勝淚流滿面的樣子,李承乾氣急敗壞道:“孤記得,你是夷州的刺史吧,沒人叫你,你跑到南州來做什么?還有,不是告訴你了,百姓要集中安置,免得一些虜瘡病毒逃出管控嗎?”
蘇曉勝擦了一下眼睛,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兩個仆從,頓時有一大塊白布,被他們展開。
白布之上,是一個個的手印,整個白布上,只有寥寥無幾的簽名。
指指白布,蘇曉勝哭道:“夷州百姓都知道,要聽太子殿下和孫道長的吩咐,所以就微臣一人,和兩個仆從過來了。這白布上,是夷州百姓的手印和簽名,也算是代表他們,來送別您二位了?!?
另一邊的蕭絕也哽咽了,就那么拿著火把拱手道:“太子殿下,我等知曉您的意思。但是,您和孫道長幫助了我們兩州這么多,還請準許我等,為你們照亮回去的路!”
眼看著蕭絕和蘇曉勝手里的火把在變得黯淡,就知道這火把燒不了太長的時間。李承乾嘆了一口氣,對二人說:“孤給你們留了信,記得看。章程要全部記住,不得違背一條。只要堅持下來,咱們就算是吧虜瘡這個混蛋東西,困死在南州和夷州的土地上了。
最后的物資,也留給你們,如果再出現新的患者,也不要驚慌。只要隔離治療,總能度過危機的?!?
孫思邈也捋捋胡須說:“老道過兩年,還會回來這里的,總要做一個總結,留給后世人借鑒。”
蘇曉勝和蕭絕頓時狂喜,見火把即將熄滅,倆人后退幾步讓開道路,就那么跪倒在了地面上。
依舊是自他們開始,馬車每前進一段距離,火把就會矮一段距離。
人在車上,沒辦法下車扶人,呼喊著,卻沒人愿意站起來,無奈之下,李承乾和孫思邈只能鉆進了車廂里。畢竟,堂堂太子和神醫淚流滿面的樣子,實在是見不了人。
火把照亮的道路不知道蔓延出了多少距離,總之一直到天亮的時候,依舊能看到車窗外閃過的一點火光。
災難結束了,但是災難留下的傷痕,卻還需要漫長的時間,去彌補。
人類,之所以能統治全球,甚至對九天之外、萬米深海發起挑戰,就是因為這種頑強。不管怎樣的災難,挺過去就是了。家園被摧毀,再建設就是了。一次次的被打倒,也只會讓人愈發的堅強罷了。
隊伍并沒有前進太遠的距離,就在南州城不遠處的一個小山谷,李承乾叫停了下來。
小山谷里,已經建成了一排排的水池,其中有石灰水,也有泥坑、純粹的水池,甚至還有被酒精灌滿的池子。
無論如何,所有人都是要徹底的清洗一下自身的。
在所有人都走了一趟流程,就是衣物盔甲馬匹,也沖洗、浸泡完畢以后,才繼續上路。
一樣的程序,在最初的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