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什么時候這么見外了?”
李恪隨便拉了一個椅子坐下,想起當初兄弟之間的約定,無奈道“您雖然對兄弟依舊如故,但是,兄弟們可是開始怕您了。父皇將傳國玉璽交到您的手里,相當于將皇位的一半讓給您坐了。
青雀倒是一個沒腦子的,可是他現在也不敢在您面前失禮了。李治李佑他們,要是擱以前,早就蹦著跳著來跟您說打獵的事情了。現在,卻要拿我當盾牌,才敢到您的面前。”
李承乾也坐下來,倒了一杯茶給李佑,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端著茶杯,品味了一下茶香,李承乾才說“小時候的關系,或者說以前的關系,沒辦法回去了。孤寡孤寡,當太子尚且孤單,更別說當皇帝了。不過你可以告訴李治他們,皇兄還是以前的皇兄,沒必要害怕,除非他們做了什么對不起兄長的事情。”
李恪道“還做什么啊,我現在除了府門,連街道都不敢隨便去。李愔以前夠混蛋吧,現在他寧可把王府擴建,在后院準備一處園林,叫侍衛給他抓兔子放進去打獵。不過,既然您說起了小時候的關系,當弟弟的問您一句,您還記得當初對弟弟的承諾嗎?”
李承乾頓時就笑了“你說領兵出征的事情?哈哈,就知道你一直惦心著。不過啊,別看哥哥我現在什么都能做主,但是給你兵權還是不行的。不過,既然你提出來了,哥哥跟你商量個事兒,我把你送到云州去怎么樣?”
“云州?”
“對,現在在云州管事兒的是趙國公,你只要帶著哥哥的密信過去,他一定會安排你的。等仗打完了,開始談條件的時候,各處邊關都派去一個王爺,豈不是在氣勢上就壓了他們一頭?云州往北,是薛延陀、室韋諸部還有鐵勒的骨利干部落。
咱們要跟他們提出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滾到北海(其實是貝加爾湖)以北。如果不愿意舍棄祖地的話,就乖乖的徹底投降,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這個條件很苛刻,到時候免不了會動手,所以,你這一次去的話,估計有仗可以打!”
有仗可以打!
就是這五個字,就讓李恪一陣的向往。
“成,您安排就是。不能統軍打仗也沒關系,只要能真正上一次戰場,弟弟這輩子,也就沒什么遺憾了。”
“想就打一仗?想得美吧你。”
李承乾找出地圖,在云州的地方點了點說“云州這里,是中原最重要的軍州之一,薛延陀和骨利干部落選擇北遷的話,今后免不得會因為對祖地的留戀而有所異動。所以,云州作為屯兵之所,位置很是重要。”
說完,李承乾盯著李恪說“怎么樣?等哥哥登基以后,你要不要把封地換到云州一代?跟香餑餑吳中不一樣,云州現在可以說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到那里以后,可不是一般的苦啊!”
看了看云州的位置,李恪知道,皇兄所言,并沒有錯。云州這個地方,還真不怎么滴。但是,一邊是富裕享受的咸魚生活,一邊是貧困潦倒卻能追求夢想的生活,如何選擇?
當兩個極其沖突,卻又都讓自己向往的選擇出現在面前,李恪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么辦了。
看著李恪為難的神色,李承乾卻是偷偷松了一口氣。
如果李恪一口答應的話,他反而要懷疑一下了。不過既然他沒有別的心思,那么放他逍遙幾年,也不是不可以。
事實上,因為東突厥降民已經歸心的原因,東突厥的草原地區,現在已經可以正式納入大唐的版圖之中了。如此一來,云州的存在將會變成重要的中轉站,而邊防重鎮的位置,將會向北轉移。
點點云州的位置,李承乾說“你可以不急著選擇,父皇如今春秋鼎盛的,哥哥當權的時候,還不知道要多少年呢。說句不孝的話,沒準兒父皇龍馭賓天以后,你都已經上不了馬了也沒準。”
李恪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