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猜幾天的酸筍多少錢一斤賣出去?”
看著自家娘親竟然也開始故弄玄虛起來,湯月華就知道這價格看來是相當喜人了。
“八文?”陳念群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個他認為的高價。
原來他們的定價是一斤四文,現(xiàn)在他將數(shù)字翻了兩翻,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
“爹,可不止呢,一斤足足賣十五文!”湯明武忍不住地將底給露了,他覺得爹爹也太不敢猜了。
這人倒是忘記今天在飄香樓的時候,聽到十五文的時候,嘴巴張得有多大了,都快沒將他自己的拳頭給吞了。
“什么?十……五文???”陳念群難以置信地口吃起來,一激動還差點兒從凳子上栽下去。
湯月華眼疾手快地將自己爹爹扶了一把。
陳念群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女兒一眼,連忙坐直了身體,兩眼冒金光地看著妻子,想要確認剛剛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他沒有在做夢吧?
“是呀,我也沒想到那酸筍一斤能賣十五文。”湯氏看著丈夫點點頭。
陳念群驚喜過后就是擔憂了,十五文也太貴了吧,那不過是鄉(xiāng)野的一點東西,還是大家都不愛吃的東西。
“這酸筍這么貴,都快趕上肉了,會有人買么?”陳念群將自己的擔憂問了出口。
湯明武一聽這話,就不贊同了。
“爹,你說什么呢?要是沒人買,飄香樓的掌柜會出這么高的價格么?他又不是個傻的。”相反,那掌柜一看就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說什么呢?”湯氏嗔怪了兒子一句。
好歹人家今天出兩人一個高價,怎么能說人家傻?
“爹,你用擔心這個,今天娘在酒樓里做了一道臘腸煸酸筍,掌柜的吃了連連贊嘆,而且我們離開的時候,大堂里已經(jīng)有好些人說要嘗嘗鮮。”湯明文開口解釋。
大兒子都這么說了,陳念群也就不再操心了。
湯月華心里卻想,這掌柜的倒是一個有眼光的人,難得是還厚道,并沒有壓價,看來以后可以多多合作。
而且做生意本就是有些賭的成分在里頭,總是有些風險的。
不過,這樣的風險對飄香樓的掌柜來說只是一些毛毛雨罷了。
“對了,明文他們后天到縣城的時候,就將那些酸筍全帶上吧,不然上上下下的,也不方便,這山路可是不好走的很。”湯氏盤算著后天再送一次酸筍。
山路?湯月華心想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梅山村在梅山的半山腰上,村里沒有通路,只有人可以過的小徑,這交通還真是一個大問題。
要是搬到縣城里去,估計父母也不同意,還有一個自己的師父還在梅山寺里待著,自己也得上課。
雖然自己現(xiàn)在也是處于一種半放養(yǎng)的狀態(tài),但是時不時的能收到一些藥材,還有一些書籍,倒是讓她不太想要搬走。
還有,梅山里估計還有不少好藥材,自己還打算等長大些了,可以自保的時候,再進山去看看。
至少這幾年他們一家都得在梅山待著。
不過這路一時半會兒地也解決不了。
這野筍到也不是只有梅山有,閩地山多,樹多,這野筍也多。
要不到鎮(zhèn)上去買個房子,桃源鎮(zhèn)可是有一條大溪,這樣還可以多一條運輸渠道。
將其作為一個據(jù)點,這樣運輸起來也快些。
“阿月,阿月,這是想什么這么入神?”湯氏看女兒兩眼無神地坐在凳子上,趕忙叫了她一下。
難道阿月是被這價格給嚇到了?
可是阿月自己搗鼓的那些胭脂水粉的,也值不少錢,這些錢應(yīng)該不至于讓她這樣吧?
“嗯?娘,沒什么,我只是在想我們運酸筍每次上上下下地太費時間和精力了,這長久下去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