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你說,我做!”
“你注意緊惕那個箭手,我來畫符!”
“好!”
兩人之間還是差了一點默契,但是,無關痛癢,姜牧用足夠簡短的表達讓方庭未晚明白了他的打算。
就在方庭未晚那一個好字出口時,他突然一拉琴弦,一縷琴聲響起,一圈圈音波暗紋炸裂,涌向地面上的駁雜的泥濘。
“噗呲噗呲”
四面八方同時炸裂,仿佛一道道縱橫劍氣掃蕩,以方庭未晚為中心,方圓三丈的泥土混合著污水突然炸開,融進雨水之中,仿佛四面八方突然拉起幾塊染滿污漬的油布。
那一瞬間,姜牧的身影也消失了,
當那一片片泥水帷幕落下之時,姜牧已經出現在兩丈之外,一道大符的符眼幾乎快要完成。
有幾個殺手注意到姜牧,急忙沖殺過來。
只是,那一瞬間,方庭未晚突然再拉琴弦,一道洶涌的殺機直接斬向那幾個殺手,將那些人掀翻在地,落在地上鮮血四溢,生死不知。
“走!”
爭分奪秒,
姜牧不敢有絲毫松懈,他估計不準暗中那個箭手下一只箭會在何時何方出現,他距離方庭未晚的距離不敢太遠,一念之間,回到方庭未晚身邊,在一念之間,拉著方庭未晚一步離開。
就在那剎那之間,
黑夜之中,有一個黑衣人正單膝跪在地面上,右手扳弦,鐵弓驟彎,瞄準數里外的抱琴的方庭未晚,弓弦驟松,無視空間,松手之間,羽箭便已經出現在數里之外那個目標的身前。
“噗呲”
箭過,人消失。
姜牧正好動用咫尺天涯的神通,拉著方庭未晚換了一個地方,但,即便他足夠迅速,依舊沒能夠完全避開那一箭,
冷冽的剪頭,擦著方庭未晚的胳膊,綻放出一朵血花。
方庭未晚悶哼一聲,手中的琴差點掉落,輕輕一彎左腿,單膝下蹲,琴正好擱置在彎曲的腿上,單手拉琴,一放,
磅礴真氣通過長琴轉換出來,
再一次驚起漫天泥濘,將四周都隱藏其中,外界看不清楚。
姜牧再畫一道符眼,
當那一道泥濘帷幕落下之時,姜牧再一次拉著方庭未晚消失在黑夜之中,再一次即將出現時,又是一道道泥濘帷幕升騰而起。
“這是什么手段,速度怎么這么快!”
數里之外,那個隱藏的箭手暗暗咬了咬牙,他知道,他的弊端已經被識破,他是天下一等一的箭手,一雙眼睛幾乎已經強大到可以無視白天黑夜,但是,他沒辦法看穿那厚重的泥濘帷幕,更何況本就是雨夜。
而姜牧是符師,這是他知道的,為了防備兩人聯手,他根本沒打算給姜牧畫符的機會,可沒想到姜牧居然會以這種方式來破局。
特別是姜牧與方庭未晚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基本都不留任何讓他出箭的機會。
就在箭手猶豫的那一會兒,
數里之外的雨幕天穹之上,
一道偌大的井字浮現出來,
即便隔著幾里遠,還是能夠感覺到四周的天地元氣瘋狂匯聚,仿佛一個無底洞,吸收四周的天地元氣匯聚一處,
無窮天威,壓迫而下,
細雨如刀,刀刀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