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飄舞,密集有如從竹子上洞口落下的竹葉一般,
狂暴而恐怖的符意,依然在不停地撕扯天地元氣,平靜而蘊藏著兇險。
在那天穹之上,隱隱出現了四道線,那些線條沒有顏色,按道理應該透明無形,卻偏生能夠被人看見。
之所以能夠看到那四道線,漆黑的夜空,突然出現了光亮。
四道線兩橫兩豎,合在一起,便是一個井字。
夜空里的狂暴符意,盡數凝在了這個井字里。
“井字符!”
陳長老突然驚慌的大吼一聲,然后用力一刀劈出,瞬間斬破數十根竹子,在這片竹林里劈出了一條寬闊大道。
“我們被姜子白算計了,快逃!”
陳長老大喊一聲快速向著遠方逃去,
但,井字從夜空降落,
把整片竹林都覆蓋在內,一張張白色符紙開始燃燒,這里面藏著個無數的更細微的井字,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逃離。
竹子被切碎,竹葉被切斷,空氣被割開,井字落下,一切事物都被切開。平直凌厲到了極點的井字符,落在了陳長老和余長老的身上。
那一瞬間,
兩人的臉龐驟然變白,然后急速變紅,緊接著雪白,再緊接著潮紅,快速地變幻著,越來越猙獰,
渾身真氣爆發出來,
卻在一瞬之間,
渾身是血,
井字落地,
兩人跪倒在地,鮮血四溢,
再也沒有絲毫掙扎的力氣。
此時,一場戰斗,似乎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一道白色身影緩緩從井外,竹林外走了進來,來人正是姜牧,他走得很慢,腳步也很輕,隨著他的出現,那些漫天飛舞的竹葉紛紛落下,
沙沙作響的竹葉飄落聲,掩蓋了姜牧的腳步聲,
但是,陳長老和余長老還是倔強的抬起了頭,兩人渾身是血,已經看不清面容,眼神里是驚恐,卻也充滿了仇恨。
“姜子白!”
陳長老咬牙切齒。
姜牧停在不遠處,一片竹葉落到他頭上,順著發絲緩緩滑落,他輕輕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說道“既然來了,何必這么著急走呢?”
陳長老死死的咬著牙,怒聲道“你早就算到了我們要來,還專門讓宗主他們來,就是故意等著我們?”
姜牧點了點頭,道“你們這點手段,上不得臺面,我沒興趣陪你們玩,所以……”
一邊說著,姜牧轉身望向竹林另一個方向,輕聲道“所以,宗主,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交給你處理吧!”
…………
竹林里,竹葉紛紛擾擾,竹林外,武三余幾人一臉苦澀的走了進來,看到這滿目瘡痍的竹林,幾十個狼狽不堪生死不知的黑衣人,以及跪在血泊之中的陳長老和余長老。
武三余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是滿臉無奈,
到了此時,他們哪里還不明白,
自己等人被姜牧給坑了,所謂的有要事相商,就是等著幾人來收尾呢!
姜牧是絕頂聰明的人,怎么會不明白陳長老和余長老兩人現在就是一個燙手山芋,誰來接手都是一個大麻煩,
姜牧早就算到了這一幕,
故意讓他們幾人在特定時間撞上這一切,讓他們沒有任何推脫的機會。
“姜峰主,”武三余走過來,拱手道“這件事情……”
“不用多說,”姜牧直接打斷道“從頭開始,宗主和兩位峰主都是親眼所見,也不用姜某再多做解釋,至于該怎么處理,我雖然是峰主,但也沒資格處理兩位長老,一切都還得宗主定奪?!?
武三余苦笑,
這姜牧但是甩得一口好鍋。
他也對陳長老和余長老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