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牢里,這才抬起頭看向那仿佛銀河傾瀉的劍雨。
就在這時,
姜牧赫然發現,消失不見的齊先生居然出現在了天穹之上,面容籠罩在幽暗里,看不清楚,身體的邊緣仿佛被鍍上了一道金光,似在燃燒,只有那一見裘衣,微微可見,確定無疑。
齊先生站在荒原地面上,高大的身影卻似乎將要觸到天穹。
齊先生徑直擋在那如同濤濤長河一般劍雨之前,輕輕深處一只手,
那一瞬間,九天傾瀉的長河居然被這耄耋老人輕輕一掌給阻攔住了,在一瞬間定格不動。
齊先生的身影微微后退了一點,輕聲道“古人云,來而不往非禮也!”
長河倒灌,劍雨回飛。
天空里的光明,把那些圣潔熾熱的飛劍,盡數耀成了無數細碎的細雨落入皇城之中,然后,一切消失。
過了一會兒,皇城中突然飛出來一個人,負手踏天,一步一步,如同走天梯一般直上天穹,與齊先生面對面而立。
兩人似乎在交談。
過了一會兒,那人退入皇城。
齊先生扭頭看了一眼臨安城東門方向,也一揮衣袖,消失在了天穹之中。
天穹依舊漆黑如墨,倒是恍惚間多了一些細小的雪花開始飄落,只不過,姜牧依舊盯著天穹,
剛剛那一幕,打破了他的世界觀,
他實在無法想象,人力能夠這般強大,
難怪有強者可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難怪有人能夠做到人盡敵國,
稱一聲仙神,也無不可了!
“小家伙,是時候回答老夫的問題了。”
不知何時,齊先生又出現在了巷子深處,慢慢的走了過來。
姜牧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執禮道“請先生賜教。”
齊先生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為難你,若真要問你一些國之大事兒,顯得老夫刻薄。”
“你知道天鳳教嗎?”
姜牧想了想,說道“齊先生說的是那個教主自稱九天玄女下凡,號稱赤天圣母,半個月前在睦洲起義的那個天鳳教?”
“不錯。”齊先生頷首,道“你對此教怎么看?”
姜牧有些糾結,他摸不清這齊先生與天鳳教是什么關系,但現在自己的生死卻掌握在這老頭子一念之間。
猶豫了一下,姜牧決定賭一把,說道“無他,自取滅亡罷了!”
齊先生說道“小家伙,你這看法不會是無的放矢吧,魏帝倒行逆施,謀取皇兄之帝位,來路不正,在位期間,又倒行逆施,苛捐雜稅,天下百姓早已經苦不堪言,要知道,前有江東彭城王呂天行興兵起義,得天下響應者云集,如今彭城王新敗,魏國之內正缺一位敢揭竿之人替百姓做出決定,天鳳教這時候站出來,可謂天時地利人和!”
姜牧心中暗笑,
他并不會分析什么天下大事,但是,在二十一世紀,網絡沖擊那么大,古代那些造反派,早已經被各個行業的無數人才分析得點點滴滴都是明晃晃的線條。
他雖然記不得太多,但是,找幾個和天鳳教差不多的起義軍必敗的原因還是很容易。
“齊先生,這天鳳教,終歸是江湖教派,缺陷太過明顯,第一就是力量分散是,第二就是以教義作為籠絡教眾組織第一批人手也是可以的,但是,想要爭天下,需要的是百姓和軍隊,只是信仰神的勢力,不叫軍隊,只能是裹挾百姓而已。”
“除了剛開始打朝廷一個猝不及防會小有所成之外,也就那樣了,等到朝廷反應過來,正規軍隊出動,天鳳教所謂的大勢,不堪一擊!”
“其三,齊先生你所謂的時機,恰恰是最不好的時機,若是在之前彭城王起義時,天鳳教趁機出動,或許還能有所作為,如今,沒有彭城王在前面吸引朝廷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