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黃沙漫漫。
姜牧緩緩站起身,笑吟吟的看了看幾位大儒,然后便轉身離開,一步踏出,便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留下三位大儒面面相覷,
相互對視著,良久,明山先生猶豫著說道“姜圣這意思是……”
齊先生皺了皺眉頭,道“應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虛圣傳道,是一局棋,我們三人和姜圣都是棋手,可我們看到的這一局棋,應該也只是姜圣下的另外一局棋里的一顆棋子,所以……”
“所以,我們根本沒能夠成為棋手,而是身在局中不自知!”劉奕說道。
明山先生楞了一會兒,道“這么說來,我們輸了也是輸了,贏了,恐怕也是輸了。”
氣氛都有些沉默。
又過了良久,劉奕搖了搖頭,道“也罷,不論姜圣到底在下什么棋,都與我等關系不大,雖然做了姜圣手中的棋子,那也無所謂,我們只是為了山東士族那一畝三分地罷了,其他的,我們也愛莫能助!”
“那現在怎么辦?”明山先生問道。
“回青藤書院吧,山東士族那邊的人也快趕到了,這一場博弈才剛開始,我們還是得繼續走下去,其他的,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再妄想著其他心思,姜圣的境界我們已經見識到了,他若是真的不管不顧要掀桌子,恐怕這天下沒人能夠攔得住他,我們還是按照他的意思做吧!”劉奕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齊先生說道“一九劫難我們按規矩來,姜圣自然也會按照約定行事!”
“唉……”
…………
荒原上,雨下得很大,大雨中,數不盡的狼在匯聚,而在荒原某一處,有一輛馬車正在緩緩行駛,一頭大黑馬,穿行在狼群之中,沒有絲毫恐慌,行走自如。
馬車前,有一盞火紅色燈籠,在這雨夜里別有風味,馬車緩緩行駛在荒原上,泥濘澡澤,所過之處,留下一排長長的印記。
“誒,等一等,捎我一段!”
黑夜里,有一個身著白色錦衣的青年背上背著一把木劍,瘋狂的向著馬車追趕,那青年腳下一點,便是好幾丈遠,腰間一個酒葫蘆一甩一甩的,速度比那些狼還要快得太多太多。
可這青年縱然如同一陣風的速度,卻依舊追不上那明明走得很慢很慢的馬車,明明不過距離丈,卻如同一道天塹,怎么都追不上。
“道友,兄臺,大哥,大姐,車上那位,別這么小氣嘛,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幫個忙嘛,我家那大馬膽子小,看到這么多狼居然丟下我跑了!”
錦衣青年一邊追,一邊大喊,驚奇的是,他身上若隱若現有著一些光澤,那些飛舞的大雨落到他身周時,全都被那光澤阻斷,仿佛落在晶瑩剔透的水晶上被反彈成為朦朧水霧。
“小姐,那是正一觀的道士。”
馬車里,一個丫鬟裝扮的女子輕輕放下車簾,對里面一個一身紅衣戴著面紗的姑娘說道。
紅衣女子微微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說道“甩掉他,這是牛鼻子最煩了,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腳。”
“是!”
丫鬟執禮,輕輕一拍馬車,外面的大黑馬突然叫了一聲,快速奔跑了起來,如同一道閃電在荒野中劃過,瞬間消失在視線之類。
那道士望著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馬車,停下了追趕的步伐,停在了一塊石頭上,身旁是數不盡的野狼在飛奔,他掏出酒葫蘆灌了一口,說道“什么人啊,這么小氣,行個方便不行呀,正所謂是五湖四海皆朋友,跟我交個朋友也行啊……”
狼群中,一道金光閃過,一個身著灰色袈裟的年輕和尚出現在了年輕道人面前,手里握著一把枯木權杖,朝著程之命作揖,道“阿彌陀佛,道長,如若不嫌棄,可隨小僧一道同行。”
年輕道人擦了擦嘴角,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