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來到了八月。
八月初一這天清晨,沉寂了良久的逐鹿軍突然暴動了起來,
清晨時,涼城外,響起了一陣陣沖天的聲響,驟然間化作無數(shù)道絲縷,消散于青天之中,一股磅礴的力量,向地面碾壓而去!
轟的一聲巨響!
大地震動不安,無數(shù)戰(zhàn)馬鳴嘯聲聲,馬蹄陣陣,仿佛地龍翻身一般。
驚醒了一整座涼城。
守城的士兵們都在剎那之間陷入了緊繃,待他們望向城外時,之間密密麻麻的逐鹿鐵騎裹挾著漫天灰塵,仿佛大浪滾滾而來,直奔涼城。
一時間,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
然而,
數(shù)萬逐鹿大軍來到城門前,卻都停了下來,沒有如同來勢洶洶那般直接攻城。
就在城墻上那些守城士兵們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么辦時,郡府衙門來了人,郡守親自帶人大開城門。
府衙里一眾官員們浩浩蕩蕩的走出城門,直接開到大勢濤濤的逐鹿大軍之前。
郡守率先行禮,躬身道“恭迎安侯!”
一眾官員緊隨執(zhí)禮,
“恭迎安侯!”
逐鹿大軍之中,有序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李知否身披重甲,腰纏長劍,策馬而來,十分颯爽,看了府衙那一眾官員一眼,直接策馬奔向城門。
府衙那一眾官員全都躬身不動,十分恭敬。
緊接著,臨羨魚手里握著一個酒葫蘆,搖搖晃晃的走向了城門,一邊走著一邊喝酒,酒香四溢,令人陶醉。
在臨羨魚進(jìn)城之后,
一輛車攆也從逐鹿大軍里出來,
今日天氣晴朗,碧空萬里無云,熾烈的陽光灑落人間,穿透神輦上的重重幔紗,里面是手握重劍的二先生,正襟危坐。
車攆緩緩從躬身的那一眾府衙官員們面前過去,進(jìn)入城門。
就在這時,
逐鹿軍第二元帥白淺羽策馬出來,拔劍出鞘,冷聲道“列陣!”
隨著她一聲令下,
數(shù)萬逐鹿軍整齊劃一的動了起來,陣陣馬蹄仿佛山崩地裂一般濺起了漫天灰塵。
無數(shù)道濃煙,在天地間生起,向青天飄去。并不是失了火,而是萬馬奔騰所震起的煙塵。
同一時間,
逐鹿大軍里有數(shù)百名統(tǒng)一服飾的修行者大舉涌入城門。
…………
涼城,一座僻靜府邸里,
九兒背著長劍走了進(jìn)來,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坐在院中喝茶的姜牧,跑過去,說道“公子,李居士和臨大俠還有二先生,他們?nèi)藥е陌傩奘窟M(jìn)城了,直奔李氏而去!”
“嗯,另外就白真人正統(tǒng)領(lǐng)著三萬逐鹿軍列陣涼城之外,姐姐帶著一千修行者隨時做好攻城的準(zhǔn)備。”
姜牧點了點頭,放下茶杯,說道“李氏那邊什么情況?”
“李氏的太上長老李布衣在青衣巷喝茶,執(zhí)劍長老李長峰在觀星樓下棋,家主李泌正在李氏祖宅之中,至于李氏其他的人,除了有一部分留守祖宅,其余人,全都分散在涼城各處。”九兒回答道。
姜牧笑了笑,道“看來,李泌是鐵了心的想要把知否拉回李家,只是可惜了,知否不會回去了!”
九兒疑惑道“公子,李氏這么安排是有什么講究嗎?”
姜牧說道“也沒太大講究,就是李泌自信能夠鎮(zhèn)壓知否,他們也是計算好的,知否帶了兩位大宗師做援手,李氏另外兩位大宗師就是去攔住羨魚和季路的。”
“真正決定性一戰(zhàn),就是李泌和知否,他把李氏族人都分散在涼城之中,就是為了防止意外發(fā)生,而他和知否一戰(zhàn),也就變成了家事,是家主之爭,嗯,倒是煞費苦心!”
九兒點了點頭,道“那,李居士能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