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不起眼馬車在一條狹小的路上,慢悠悠地走著,坐在最前方的車夫,駕著馬車時,這目光還時不時地打量著周圍,眼中偶然閃過的精光,不容小覷。
“嬤嬤……這還有幾日能到啊?”聲音溫柔,帶著一絲期待與緊張。
元嬤嬤伸手系了系秦茉領間的細帶,一臉的慈愛。
“嬤嬤的茉兒誒,這一路上……你都不知問了多少次了……這橫豎都是能到的……嬤嬤的茉兒,如今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總該有個大姑娘的模樣……”
秦茉面色一紅,柔聲道:“茉兒……就是覺得緊張,好些年沒見菱姐姐了……卻不知再見,是怎樣的光景,心下又是忐忑又是不安又是期待……茉兒都這樣了,嬤嬤還同茉兒玩笑……”
元嬤嬤哈哈一笑,她當然知道秦茉的心思,只是這情緒太過于緊繃,容易影響心情,故說些玩笑話,逗逗秦茉。
“嬤嬤的茉兒啊,菱姑娘是何等的人物,豁達通透,俠義無雙,就是再隔上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會變……”
秦茉點了點頭,一把抱住了元嬤嬤,腦袋柔柔地埋在元嬤嬤的肩上,目光透過被風掀起一角的車簾,望向山野,笑著說道:“嬤嬤說得對,是茉兒想得太多了……”
說著,秦茉便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馬車行駛了約莫半刻鐘左右,猛地一頓,傳來了幾聲馬的驚叫聲。
元嬤嬤一把將秦茉扶住,這一突如其來的顛簸,差點把她們倆甩出去。
秦茉身體被調理的極好,睡著之后,輕易不會醒來。
“清生?發生了何事?何故馬車驟停?”元嬤嬤伸手掀開車簾,朝著外面說道。
車外的清生猛地收緊韁繩,轉頭朝馬車內說道:“嬤嬤,不必擔心,就是幾個盈盈亂吠的蒼蠅而已,看見了好的東西,想要嘗上一口,稍等片刻,清生馬上處理干凈。”
“好。”元嬤嬤點了點頭,隨即將車簾放了下去。
“哪里來的黃口小兒,竟如此的大言不慚,你爺爺我可是這方圓數百里有名有姓的山大王,識相的!快把你們的錢財交出來!”
一滿臉兇相橫肉的男子,領著十幾個瘦弱的兄弟,手持大刀,虎視眈眈地盯著清生,以及清生后面的馬車。
他們已經暗中觀察這馬車許久了,馬車上的小娘子,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真是不要命的山大王,這位山大王,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清生松開韁繩,從馬車上下來,信步朝前走著。
“什么?”橫肉的男子,皺著眉頭。
清生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右手握著左手手腕,好似扳動了什么機關似的。
“萬不可門縫間看人,做人還是謙虛一點好。”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陣陣寒光閃過,喉間猛地一陣刺痛,立馬說不出話來,瞪著銅鈴大的眼睛,捂著脖頸,倒在地下,不停地抽搐著,模樣極其難看。
清生看著這一地欲哀嚎卻叫不出聲來的人,嫌棄地皺了皺眉,轉身上了馬車。
“嬤嬤,走咯!”
第二日,有過路人發現了這些匪徒的尸體,忙報給了當地的官府。
經查證,這些死者皆是罪大惡極的匪徒,查了幾日,沒什么結果,也就隨他去了,官府自己攬去,倒也是大功一件。
睿王府。
“母親,雪枝姨喜歡吃這個,我們給她多帶點!哥哥,幫我把蓋子拿著!”
林華將一旁的食盒裝的滿滿當當的,一點余地也沒留下,忙活了大半日,小臉都冒出了絲絲汗液。
謝菱今日,要帶著林黔、林華去祭拜雪枝與青鴉。
“華兒真乖,多帶些,還有你們雪枝姨心愛之人呢。”謝菱伸手摸了摸林華的頭,笑著說道。
“母親……父親怎么不去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