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做了一個夢,夢里滿地的梨花,她身著白色長裙與一名同樣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在樹下相擁,喁喁私語。忽然,她感覺到一雙充滿了怨毒的眼睛在盯著她們,她轉(zhuǎn)過頭,一臉驚恐。夢就在這里中斷了。
她略感疲憊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盤腿坐在河邊,手腕上系著那條絹絲發(fā)帶,幾顆玉石殷紅似血,上面刻的字竟全都不翼而飛!“難道這就是他口中說的法器……”白羽的心幾乎要激動的跳出來。
她閉上眼睛,試著感受身體是否有什么變化。
第一感覺是太餓了,胃幾乎餓得緊縮成一團
除此之外,似乎有一絲絲柔柔的霧氣在血脈中飄忽不定,時而凝聚,時而消散
這種感覺雖然微弱,但白羽竟能清晰的感應(yīng)到它的存在白羽又驚又喜,雖然身上的衣服依然濕漉漉的,卻并沒有過于寒冷的感覺。她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放眼四周,
不遠處有幾塊油菜田,白羽盯著那黃澄澄的菜花咽了一口口水,鉆進菜田了,掰了一堆水嫩嫩的菜苔吃得香甜無比。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她經(jīng)常和弟弟溜去田里掰了剝了皮當零食吃,那時候真是無上的美味!或許是餓狠了,白羽吃著吃著覺得胃有些疼,便剝了兩根放在外套口袋里,捂著肚子向四方張望尋找可走的小路。
此時
天色蒙蒙亮,龍玨依然昏睡在她附近,不過呼吸均勻,似乎并沒有什么大礙!河邊除了偶爾幾聲鳥叫之外,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她很奇怪,為什么龍玨跟著落河,他那對所謂的父母卻沒有喊人來尋找。如果按照龍玨神識的說法,他這具五感受損的肉體在這世間,已經(jīng)漂泊了漫長的歲月,怎么會成了一對農(nóng)民的兒子?這些謎團除了這具肉體的本身,沒有人能夠告訴她。
白羽把龍玨拖到一處寬敞顯眼的小路上,仰頭看了看天際,紅霞已經(jīng)初起,她必需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清理了一下腳上的帆布鞋,她朝著遠處一路小跑。走走停停,足足奔走了小半天的功夫,才踏上了一條疑似通往城鎮(zhèn)的水泥路。
偶爾會有汽車飛速駛過。白羽摸摸口袋,錢和手機早就被那幫人販子給搜走了,身上什么值錢的都沒有,不禁暗暗叫苦。
一邊翻來覆去的想辦法,一邊勉強邁動灌了鉛似的雙腿繼續(xù)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忽然身后響起一陣摩托車的鳴笛聲,她想了想,還是厚著臉皮轉(zhuǎn)身揮動雙手攔了車。
“嗨!可不可以載我一程?”
也許是她攔的太突然了,騎摩托車的那個人急急的來個剎車,前輪險險的別過白羽差點飛進路旁邊的溝里。
白羽一愣,那個身材高大的摩托車騎手已經(jīng)停下車子,正有條不紊的摘頭盔。
“對不起!能不能載我一程,實在是走不動了……”白羽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不想放棄這搭便車的機會。對方的眸光不帶半點起伏,泠冷的說道“去哪里?”
“這里距離江城有多遠?”
“江城?上千里路吧!我順路載你到車站。”
一路上,白羽無數(shù)次想請求對方幫忙買張車票,但對方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寒勁讓她不敢開口,生怕人家一不高興將她又丟在馬路上。
到了汽車站門口,那人似乎懶得開口多說一個字,只是抬抬下巴示意到了。
“那個……”白羽有些扭捏。
“還有什么事?”對方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發(fā)動車子準備離開。“我身上的錢全被人搶光了,你可以幫我買張車票嗎?我到家就微信轉(zhuǎn)帳給你。”白羽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這個社會用這種借口騙取錢財?shù)募總z太多,別人要是不理睬也很正常。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男子二話沒說,掏出錢包抽出三百塊錢塞給白羽,就一踩油門離開了。
雖然態(tài)度拽到令人發(fā)指,但歹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