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骷髏的形態,恢復正常人后各個皮膚紅潤精神旺盛,根本不像在海上航行已久的狀態。我猜海瑟船長擁有治療傷患和疾病的奇特力量,這也能解釋他為什么會開出這樣一個奇怪的報酬。”
涅托忽然激動起來:“那這個獎勵有說必須限定受贈者是誰嗎?我是說,可以將這個機會轉贈給其他人嗎?”
“你想讓你女兒得到治療?”戈麥斯一下子就猜到了涅托的想法。涅托的女兒天生體弱多病,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涅托當水手賺來的錢全用來養活家人,所以連一杯朗姆的買酒錢都掏不起。
老水手喝了一口朗姆酒:“海瑟船長是偉大而且仁慈的海盜王,如果真切懇求的話也許他會同意也說不定?不過不要妄想拿虛假的線索去糊弄他,海瑟船長的神奇之處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謊言’對于他來說就像是白紙上的墨水污漬,清晰明了。”
“不,我才不會傻到用謊言去欺騙那樣一位偉大的船長。”
涅托看樣子是下定了決心:“我是真的有關于黑胡子的情報,但請原諒我不能說給你們聽。戈麥斯,你懂的……”
酒館老板擺了擺手:“行吧,我知道小盧娜的情況,但你要怎么才能聯系上海瑟船長?”
涅托一下子犯了難,他一個窮酸水手怎么會有海瑟船長的聯絡方式?說到關于黑胡子的線索他的確沒說謊,四天前他曾見過一個自稱黑胡子女兒的美艷女子,對方似乎在尋找可以搭乘的可靠船只,直到今天上午他還在莫羅城堡附近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蹤跡。
消息是有了,但自己卻傳遞不出去,這就很悲哀了。
老水手慢慢吞吞地喝著熱熱乎乎的羊肉湯,最后將面包撕成一塊又一塊把盤子里殘余的湯汁抹得干干凈凈再扔進嘴里,這才滿足地呼出一口氣。
“朋友,你這餐免費。”戈麥斯將幾枚硬幣拍在老水手身前的吧臺上,是他之前付的飯錢和酒錢:“如果你有辦法能聯系上黑珍珠號的海瑟船長還請告訴涅托,我愿意替他再出五金元。”
五個西班牙金元,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小盧娜即便病魔纏身但依然樂觀開朗,跟五大三粗的戈麥斯關系很好。常規醫療手段無法治愈盧娜,但神奇的海瑟船長一定有辦法!
老水手用衣袖抹了抹嘴角,慢吞吞地將身前吧臺上的硬幣收回口袋里,開口說道:“一頓美味的免費晚餐已經足夠了,何況這樣能幫上海瑟船長的忙……在巴勒莫分別時,黑珍珠號的大副巴博薩教會我們一種簡單的儀式,說如果我們有關于黑胡子的線索就可以通過這種儀式來通知。”
說著,老水手站起身來看向酒館外面:“這天氣正好,走吧。”
“這種鬼天氣,你是想去海邊嗎?”
戈麥斯給后面打了個招呼然后趕忙跟上老水手,身后還跟著涅托:“還有,你說通知,通知誰?”
老水手戴好罩帽裹緊風衣然后推開了酒館大門,呼嘯的風雨聲與他低沉的嗓音混雜在一起:
“飛翔的荷蘭人號,深海閻王戴維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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