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酒吧一到下午5點就變得異常熱鬧。
店內除了蒂法這個見習服務生外,還有一名漂亮可愛的女服務生和一位滿頭金發梳成偏分的帥哥調酒師。不知是不是因為老板娜婭打過招呼,兩人對蒂法的態度十分友善。
女服務生名叫科科莉,三年前從科雷爾村來到米德加打拼的鄉下女孩,她十分耐心地為蒂法講解著作為服務生應該注意哪些事項以及如何分辨和擺脫那些喝醉酒的麻煩顧客。
帥哥調酒師是米德加本地人,叫希茲。他是八番街相當出名的一位調酒師,也是野玫瑰酒吧的金字招牌。雖然蒂法下午通過娜婭了解到關于調酒技巧的基礎理論,但看到希茲那炫目的調酒技巧時還是不由得目瞪口呆,連擦桌子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shake、stir、blend……明明只是基礎的調酒技巧,在希茲手里如同藝術一般。吧臺前的吧凳早已被一群穿著打扮時尚高端的漂亮女人們占據,冒著星星眼托著腮欣賞希茲的調酒過程。而希茲面帶微笑,既不疏遠也不過分熱情,將距離把握得恰到好處。
一些經常來野玫瑰酒吧的老顧客一下子就發現店里新來了一位長相和身材都一級棒的陌生姑娘,不由得打趣起來。就在蒂法被言語轟炸得滿臉通紅時,老板娜婭笑著出來打圓場,順勢介紹了蒂法——新來的見習服務生,希望大家能多多包容和支持。
大部分熟客都報以寬容的笑聲,雖然也有一些眼神猥瑣或者酒品不太好的醉客,但在娜婭和科科莉的幫助下蒂法沒吃什么虧,反倒收了上百gil的小費。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八點的下班時間,蒂法換下漂亮的服務生套裝穿回自己那身廉價外套和短裙,臨走前向酒吧里的客人們鞠躬道別。
走出酒吧,一下子從熱鬧喧囂變得安靜下來。蒂法剛要離開,身后傳來娜婭的聲音“需要我送送你嗎?這里到車站可不算近。”
“不用了娜婭姐姐,來過一次的話我就認識路了。”蒂法笑著擺擺手。她本來想叫娜婭老板,但娜婭死活不同意非要讓蒂法管她叫姐姐。
娜婭點點頭,剛要說些什么時口袋里傳來一陣節奏感強烈的鈴聲。
“稍等一下小蒂法,我接個電話馬上就好。”她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嗯……我知道這個人,怎么了?嗯……我聽著呢……死了?死了!?你確定?誰干的?有確切證據嗎?八番……我知道了,謝謝你。嗯,回頭再聊。”
娜婭掛掉手機,仰頭長長呼出一口氣,然后看向蒂法,笑容之明媚讓蒂法有些目眩“小蒂法,你先等一會。我有東西拜托你捎給海瑟。”
說完,她便蹬蹬蹬地快步走進酒吧。沒多一會,酒吧門扉重新被推開,娜婭拿著一個結實的金屬盒子遞給蒂法“是之前答應交給海瑟的東西,另外……”
她又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交給蒂法“這是謝禮。”
蒂法接過東西后很快反應了過來,是跟娜婭電話里提到的‘死者’有關嗎?是……師兄干的?
注意到蒂法有些糾結的表情,娜婭不由得輕輕摸了摸蒂法的腦袋“一起走吧,讓你一個人拿這些東西我也不太放心。”
“……嗯。”
兩人就這樣結伴向著車站走去。路上,娜婭沒有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過去,與那個名叫科斯的死者之間的孽緣。
痛苦、哭泣、憤怒、還有堅定的復仇之心。透過娜婭的話語,蒂法這才知道娜婭心中潛藏的痛苦到底有多深,對于師兄殺了人這件事的異樣感也在心中漸漸消散。
“你的師兄是一位言出必行的俠客。即便是蒙堤那樣一無所有即將踏入黃泉的老人,他也為了遵守與蒙堤的約定而只身踏入米德加,潛伏在貧民窟一待就是快兩年。我很感激海瑟,他是愿意傾聽弱者心境的強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