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神社的廣場上,黑巫女們正忙碌地來來往往,安靜且快速地收拾著一片狼藉的廣場。
到處都是碎裂的鐵片,大量千刀鎩在剛才那一記震天撼地的羽衣斬·十拳劍的沖擊下轟然崩碎,殘存的完好千刀鎩不足四成。
她們按照敦賀迷彩的囑咐,將包括碎片和刀鞘在內(nèi)的所有的千刀鎩都收集起來,堆放在廣場中央中。
忙碌之余,這些沉默的黑巫女們也會時不時地抬頭看向那座大殿。
但僅僅是目視,就讓她們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受到了自慚形穢,頹然垂下頭繼續(xù)著自己的工作。是了,如此污穢之身,豈能直視神靈?
大殿內(nèi),海瑟坐在最為尊貴的上座,正姿勢懶散地斜倚著身子,手里捏著一瓶敦賀迷彩珍藏的好酒,有一搭沒一搭地小口喝著。
披著寬大外衣的敦賀迷彩以最標(biāo)準(zhǔn)的‘土下座’跪伏在座前不遠(yuǎn)處的棕紅色地板上,一動不動。
她沒有換上新的巫女服,里面依然是被海瑟斬破得幾乎十不存一的破爛巫女服,僅僅是在肩上披了一件寬大外衣而已。她摸不準(zhǔn)這位‘須佐之男’的心思,但既然神明大人只是斬碎了自己的衣服卻沒有傷及性命,必然是有其用意吧?
想到日本神話里那些偶爾會出現(xiàn)的下流傳說,敦賀迷彩的臉色微紅。
不不不,須佐之男在神話里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破壞神,粗獷又暴力,還喜歡惹是生非,但關(guān)于異性方面卻從未有過不好的傳說記事。一定是自己想多了,真是污穢啊敦賀迷彩,居然在神前還做出如此大膽的胡思亂想!
想到這里,敦賀迷彩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唾棄著自己思想的骯臟。
殊不知坐在上座的海瑟心里也一陣犯嘀咕。
云層盡頭那尊須佐之男的神影是海瑟故意為之,利用兇刀操控風(fēng)水的力量將太陽光巧妙地在云層之中折射,又用極度濃縮的黑云塑造出了須佐之男的輪廓,這才制造出了神降的奇跡。
自己明明收了力,怎么還是把敦賀迷彩的衣服給斬碎了?本來只想借著兇刀操控風(fēng)雨的力量好好震一震敦賀迷彩和黑巫女們,沒想到事情一下子變成了如今的局面。
好吧,敦賀迷彩的身材確實十分有料,沒想到那身巫女服這么能藏……但是自己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啊!
看看跪在地上的這家伙,心跳聲都快趕上帝王引擎了,肯定是在胡思亂想了吧喂!
想了想,海瑟決定率先開啟新的話題:“作為賭注,千刀鎩現(xiàn)在歸我了,沒錯吧?”
“是,無論千刀鎩亦或是這三途神社,或者是我以及一千位黑巫女,現(xiàn)在都是您的所有物。”
敦賀迷彩沒有抬頭,保持著土下座的姿勢跪伏在地上,恭聲說道。
她對于海瑟的須佐之男身份早已沒有任何懷疑,神社、神官和巫女本就是取悅神明之物,現(xiàn)在真神降臨,自然而然可以將一切都納入自己麾下。
海瑟看不慣日本人這種動不動土下座的毛病,不耐煩地晃了晃酒瓶:
“不必跪著了,過來為我斟酒。”
“是,感謝您的恩典。”
敦賀迷彩爬起身來,不顧身上披著的寬大衣物掉落在地上,略帶羞澀地躬身小步快速行至海瑟身側(cè),跪坐在一旁為海瑟斟酒。
真麻煩啊,早知道就換個方案了,看來這個時代出現(xiàn)一尊真神對于神社巫女來說實在是過于具備沖擊力了。
海瑟裝出不耐的態(tài)度:“身為巫女卻衣衫不整成何體統(tǒng),速速去換一身整潔衣物再過來。”
“是我失禮了,請您恕罪。”
敦賀迷彩放下酒瓶額頭觸地,這才捂著全身上下加起來都沒一只襪子布料多的‘巫女服’快步走向大殿內(nèi)側(cè)。不多時,她換上了平日里常穿的巫女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