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的逍遙模樣。
敦賀迷彩端著酒盞的手微微遲滯了一下,光是在這個看臺上她就能找到至少四個凌虐并拋棄過黑巫女的畜生。但她不能動手,不是因為個人武力無法對抗將軍部隊,也不是因為膽怯,而是她怕自己魯莽行動會壞了本次神前劍術對決。
決不能讓自己所愛的神明大人有任何的不悅之處,這是敦賀迷彩和千位黑巫女眾共同的愿景。
金發的否定姬遠遠站在角落里緩緩搖著鑲有紙花的華麗扇子,看向咎兒時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哼哼……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居然還這么活蹦亂跳,真是討人厭的家伙啊……左衛門右衛門?”
“屬下在。”她身后傳來平淡的聲音。
“開始吧?!?
“是?!?
一道身影從否定姬身后走出,這是一位身材高挑滿頭紅色短發在腦后扎成短辮的男子,他鼻部以上被一張寫有不忍的硬殼面具覆蓋,只能看到下頜和嘴巴。腰間別著大小長短不一的武士刀,身穿筆挺的黑色西裝禮服,氣質冷漠。
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持有——炎刀·銃!
他幾下縱躍便出現在將軍看臺前方,半跪在地低聲說道:“將軍閣下,時辰已到?!?
隨著將軍一聲令下,演武場前方那最高、最奢華、最莊嚴的高臺上被燃起四道火盆,火盆里堆放的是珍貴的香料,上百名僧侶跪在高臺前弓著身子,雙手合十抵在額前,雙目緊閉滿頭大汗地齊聲念誦著頌揚贊美須佐之男的頌文。 周圍除了僧侶們頌念頌文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觀眾們紛紛跪倒在地,額頭抵在地上不敢出聲,護劍僧們礙于職責不能匍匐在地,但他們也跪在地上單手豎在身前默念頌詞。 這是敦賀迷彩告訴幕府的儀式,他們不疑有他,自然全力以赴地想要做到最好。 此時接近晌午,正值艷陽高照氣溫炎熱的時候,但隨著頌文回蕩在護劍寺上方,開始刮起狂風。 無邊無際的烏云從天邊匯聚而來,以極快的速度遮蔽住整個土佐上空。一道無比巨大的烏云漩渦位于護劍寺正上方,緩緩轉動著??耧L吹得演武場上的布條橫幅獵獵作響。 敦賀迷彩踱步走到專供須佐之男降臨的高臺前,站的筆直,雙手捧起千刀鎩托舉向天空,高聲說道: “恭迎神尊!” 嘭!四盞火盆中的火焰猛然高高升起,有膽大的抬頭看向天空,登時被嚇得瞠目結舌不敢動彈。 一道雷光從天穹劃落,映出云層深處有一尊無比巨大的、獨臂持劍的神影! 須佐之男! 底下人群哪里見識過這種神跡,家鳴將軍嚇得連忙匍匐在將軍看臺里,而他周圍的那些幕府高官貴族以及護衛軍隊也早已嚇得跪倒在地。 就連那些持刀人也紛紛半跪在地,即便里面有桀驁不馴之輩,但他們的桀驁不馴只是針對凡人而已,面對神明無人能坦然站立。 除了黑巫女和鑢七實。 黑巫女們悄然聚集在神臺周圍,手捧千刀托舉向天空,滿臉崇敬。 就在這莊嚴肅穆氣氛即將達到最高潮時,遠處山路方向忽然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哎呀呀,真是大陣仗,我沒來晚吧?” 耳熟!跪在地上的咎兒趕忙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襲深藍色披風的海瑟依舊是那副逍遙自在的浪子模樣,笑呵呵地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 否定姬看到咎兒的表情,又看向海瑟,頓時明白了——是那個只狼海瑟?還真是個奇怪的男人啊。雖然不討厭,但這種情況下他的登場方式已經是最差的局面了。 家鳴將軍此時的心情簡直是又氣又怕:“放、放肆!神前覲見,你竟敢如此無禮!?拿下!快把這個狂徒給本將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