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秒殺。
全場寂靜無聲,隨后觀眾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錆白兵即便是被薄刀刀毒所感染的墮劍士,在民眾心中依然有著崇高的地位,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全國最強。
鬼宿不埒的兩截尸身被幕府工作人員從演武場快速清理掉,用大量的清水潑灑并十幾人一齊清掃,演武場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狀態,只不過表面還有些許的破碎痕跡。
雖然看海瑟坐在神臺之上,兩名美貌黑巫女正圍在他身側端著果盤和酒壺精心侍奉,看這位須佐之男的樣子也樂在其中。但是萬一每場戰斗之間拖的時間過長惹得尊神不滿意,在場誰都不認為自己能扛得住那漫天雷霆加身。
很快,第二次比試即將開始,兩名持刀人已經分別站在了演武場兩側。
鑢七實還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雙手交疊將形如苦無模樣的惡刀抱在胸口,配合她那美麗白皙令人心醉的容貌,讓觀眾們不由自主產生對這個女人出刀的話簡直就是無血無淚的罪孽這種想法。
“七花,你姐姐真的有你說得那么強?”鑢七實的‘柔美’甚至讓同為女性的咎兒都心神搖曳。
七花只是緊緊盯著姐姐七實,對于咎兒的提問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嗯,我一次都沒有贏過姐姐。”
“但七實的身體狀況太差了,單憑熟稔的‘虛刀流劍術’是無法對抗那身金屬鎧甲的。”對于七花的敷衍語氣咎兒罕見地沒有生氣,畢竟是事關自己親姐姐的生死對決,即便是人情味淡薄如七花也會感到焦慮和擔憂吧。
“正相反……”
七花依舊死死盯著姐姐七實,漸漸皺起眉頭:
“姐姐的身體……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同時,站在演武場另一端與鑢七實遙遙對峙的,則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家伙。
身高足有兩米二、比起現如今日本男人簡直稱得上‘巨人’的男人正抱著雙臂站在那里。姑且說他是男人吧,因為完全無法通過外貌來辨別其性別,只是他自稱男人而且聲音粗豪狂野實在不似女人柔美。
此人全身上下完全被鎧甲包裹,并非是日本自古流傳的頭盔甲胄,而是西洋劍士最威武的那一款。反射著陽光的金屬鎧甲嚴密裹住全身不留一點遺漏之處,不僅僅是關節處的可動部分,就連金屬部件之間的連接處也被其他部件完美重疊覆蓋。
那在太陽光下閃耀著鈍厚的銀色光輝的魁梧身姿,宛如一塊厚重的巨大鐵塊。
薩摩鎧甲海盜團的團長,濁音港的實際領袖,自稱‘九州男兒’——校倉必!
角落里的遮雨棚下,否定姬緩緩搖動著扇子:“校倉必,我聽說過他,統治著濁音港的大海盜。不知他會不會對鑢七實這樣的美人憐香惜玉呢?”
“不會。”
站在她身側的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說道:
“校倉必是行事百無禁忌隨心所欲的徹徹底底的海盜,所犯下的惡事足以讓他被砍頭一萬次,憐香惜玉這種事對于他來說是不可能的。”
“哎呀,這倒還算有趣的男人。”否定姬呵呵笑著,緩緩搖動扇子。
在裁判宣布開始前,校倉必遙遙看向鑢七實,忽然開口說道:
“恁是那邊高個子男人的親姐?不像吶,簡直不像是同一個物種吶。話說那種傻小子居然能擁有這等美貌的女人,應該說他傻人有傻福嗎?喂,替俺勸勸那小子,把他身邊的白發女人讓給俺吧?作為回報,俺會在之后的戰斗中饒他一命。”
他說的是七花和咎兒。
“唉……”
鑢七實輕輕嘆了口氣:“這是什么必須遵守的流程嗎?在開戰前需要廢話幾句這種事情,實在是沒什么必要。”
“不不,俺才不想用這種方法讓恁動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