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七實小姐?”
正打情罵俏的七花和咎兒嚇了一跳,同時站起身來。
鑢七實嘆了口氣,站在門外輕聲說道:
“適可而止吧,七花。”
“唉?”
“孩子氣也要有個限度,你已經(jīng)是大人了,肩負(fù)著虛刀流第七代當(dāng)家的名號。我相信咎兒小姐能將你這柄虛刀運用得很好,才放心將你托付給她,結(jié)果呢?”
鑢七實冷漠的看著七花,語氣當(dāng)中沒有絲毫溫度:
“不但沒有變得更強,反而更變?nèi)趿耍且驗榫虄盒〗愕年P(guān)系嗎?”
說著,七實將目光投向咎兒。
咎兒立刻就感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是弱小獵物面對食物鏈上層的獵食者時的天然畏懼感。
她還未開口向七實解釋,七花那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擋在了她與鑢七實之間。
“……姐姐一直都是這樣呢,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自顧自地說話。”
深愛的女人被威脅到了,即便對方是自己相依為命的姐姐,七花依舊面色嚴(yán)肅地擺開了虛刀流第七式杜若的架勢。
鑢七實反倒露出了微笑,雖然這微笑當(dāng)中所蘊含的溫度接近于零:
“那是因為我比你強啊,七花。出島半年,你可曾有過長進(jìn)?擊敗了真庭蝙蝠和宇練銀閣,擊敗了凍空裂冰,這就讓你沾沾自喜、覺得能勝過我了嗎七花?真蠢呢……”
她的目光猶如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直視著七花——
“你的狀態(tài),我只需要看一看就能明白了。”
面對姐姐近乎苛責(zé)的話語,七花下意識地抿著嘴唇,他潛意識里尊敬著姐姐七實、眷戀著姐姐七實、懼怕著姐姐七實。
那雙眼睛,七花非常清楚,不是凡人所能擁有的‘技’。
“這就害怕了?我還以為你會為了保護(hù)咎兒小姐奮力一搏呢。”
鑢七實再度向前踏出一步,光潔白皙的玉足悄無聲息地踩在地板上,卻嚇得七花身后的咎兒一激靈。鑢七實的目光仿佛穿過了七花的身體,直直鎖定了咎兒:
“咎兒小姐,把七花托付給你看來是個錯誤啊,你明明說過放心交給你就行了。”
“我的刀要怎么使是我的事,難道不是嗎!?”咎兒沒有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反而激發(fā)了斗志。
“這倒也是。”
鑢七實歪了歪頭,重新看回七花:
“七花,有必要在正式對決前好好教訓(xùn)教育你呢,算是久違的授課吧,只不過這一次你輸了的話要加上一個小小的賭注。”
“……什么賭注?”
“這孩子,明明已經(jīng)猜到了還要再問一遍。”
鑢七實嘴角漸漸向上勾起,露出惡質(zhì)的笑容:
“當(dāng)然就是咎兒小姐的命啊。”
這一次,七花切實感受到了姐姐身上散發(fā)出的惡意和殺氣,唰地一下擺開攻擊架勢,嚴(yán)陣以待。
咎兒不愿見到姐弟相殘的畫面,趕緊開口說道:“等一下,七實小姐,現(xiàn)在你們姐弟二人都是神前劍術(shù)對決的參賽者,神明不會允許你提前擅自襲擊未來的對手吧?”
鑢七實露出曖昧的笑容:“啊,他呀……已經(jīng)準(zhǔn)許了哦,關(guān)于我棄權(quán)這件事。”
什么時候?明明除了對黑巫女外的任何人都不假辭色,海瑟是什么時候與鑢七實……等等,死靈山?
咎兒臉色漸漸發(fā)白,聲音微微打顫:
“你與須佐之男在死靈山時已有接觸……你是他的神選?”
鑢七實笑得更嫵媚了:“您明鑒。”
如此一來便說得通了,那遠(yuǎn)超其他四季崎記紀(jì)變體刀之強大的惡刀,神明對她的放任態(tài)度,突然好轉(zhuǎn)起來的身體狀態(tài)……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