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瞄海瑟的時候,他身旁明明空無一人,卻傳來了只有將軍能聽到的聲音——
“將軍大人,所有人都已就位,只等您的命令了。”
“哦哦,真庭孑孓,已經確認那個女人的位置了嗎?”
“是,目標已與鑢七花一并離開了第四道場,此時剛抵達選手等候區。”
聽到這里,將軍再一次看向海瑟,見這尊神明依然沒有任何額外舉動,于是定了定心神對身后的人說道:
“……按原計劃進行。”
“是!”
另一邊,選手等候區內。
這里除了咎兒和鑢七花之外再無旁人。也對,除了那些死去的選手之外,剩下的都是問題兒童——錆白兵從來不喜歡待在這里,敦賀迷彩只會等候在神座之下,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自然是留在否定姬身旁,唯一戰敗卻活下來的汽口慚愧已經前往臨時醫館接受治療。
七花和咎兒站在空蕩蕩的等候室內,兩人一言不發。誰都不知道該向對方說些什么,以往那親密無間的關系因為鑢七實的緣故有了些許的隔閡,如果是在征刀途中或許咎兒能慢慢緩和自己與七花的關系,但現在是神前劍術對決的緊要關頭,她和七花都在心底憋著一股勁,誰也不想向對方服軟。
但是,熱戀中的男女嘛,上一秒信誓旦旦要冷戰,下一秒就不知道會冒出什么樣的甜言蜜語。
在尷尬的寂靜之后,七花和咎兒同時看向對方,嘴唇輕輕蠕動著:
“我——”
“你——”
和解的話語只起了個開頭,門口黑壓壓的人影打斷了兩人。
所有出入口都被神態各異的奇人異士們堵住了,可以看到他們身后是大群大群全副武裝的士兵,這個選手等候室已經被死死地包圍起來。
咎兒左右環視,鎮靜地開口說道:“我就不問你們是誰打算干什么了,我只想提醒你們一點——現在是神前劍術對決的關鍵時刻,在尊貴的神明眼下你們居然敢對選手發起卑劣的偷襲,搞清楚狀況再過來找麻煩好嗎?”
“該搞清楚狀況的是你才對呀,奇策士。”
當先的是一名體型與錆白兵相仿、白發白膚白服紅眼的男子,他手握細長武士刀,一臉冷笑:
“哦不,應該稱呼你為——容赦姬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