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說話的,是坐在窗邊的一位大叔,穿著寬松的條紋上衣和深色牛仔褲。三人的話題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們也想了解了解!”
令小桌上三人震驚的是,除了窗邊的那位大叔,還有眾多靈客,手中捧著一些吃食,裝作路過的樣子,頻繁地出現在門口。
“既然大家都在,不如就進來吧!”
單知秋是綠槐秋市的規則制定者,所以大家對她都有一些顧及。這一點單知秋自己也知道,刻板的規則注定不能符合所有靈客的需求……
聽聞單知秋這樣說,一些膽子大些的跨入店內,不過還是空開了一點距離坐下。
“陳彥生是滬地而來,從我的感知來說,陳彥生是因為外在不可抗因素,從滬地離開,又經過一系列極為痛苦的事情,致使他現在身上怨氣極重。”
“這些年,我們靈客之間也有過衡量,好像最大的怨氣,莫過于想要報仇了吧!”一位靠近的靈客說道。
“不對不對,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那是你覺得而已,你有統計過嗎?”
“統計的話,應該問單老板。”
靈客們面面相覷,最后目光聚集到單知秋臉上。
單知秋閉上眼睛,在腦中回憶了一番近百年的靈客記錄。手指沾了沾酒杯中的酒,在桌上書寫著數字。
“如果論起怨氣輕重,最為沉重的,可能不是復仇,而是個人的執念。”
“個人的執念?”有的靈客重復道。
“是的,執念,拿復仇這件事情來說,死后的復仇意愿,相當于執念。”
徐朝旻飲下一口酒,順著單知秋的意思往下說,“的確如此,因為生前余愿未了,死后成為根深蒂固的執念。”
“這樣啊!”
“那陳彥生的執念會是什么?”
靈客們一擁而上,各自發表自己的言論,霎時間一間不大的燒酒屋內,分貝翻了一倍。
單知秋微微皺眉,只是放下酒杯,兩只手輕輕附在耳朵上,企圖隔離一些音量。
“好了好了,各位靈客們,有時間在這里胡亂猜測,不如想想旅舍費,好像……”
阮蘇蘇慵懶地抬起頭,“1201的,0916的,5472的,幾位旅舍費托了很久很久啊,今天兩位管理者也在,要不要就在這里清算一下?”
話音剛落,靈客堆里幾個人瞬間啊消失得無影無蹤。
單知秋淺笑一聲,“還是你有辦法。”
“誰讓你總是心軟呢?總是委屈自己,成全別人。讓他們閉嘴只是一句話的事,你都不愿意說。”
單知秋歉意得給阮蘇蘇和徐朝旻倒酒。
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接受不了大一點的聲音,但是又怕影響氛圍,只能習慣性地遮住耳朵。單知秋能接受的極限,或許只是其他人覺得有些吵鬧的程度。
“好啦,多少年了,還這么客氣做什么。”阮蘇蘇用酒瓶挑開單知秋繼續倒酒的手。
單知秋也不惱,和面前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得聊著。
“老徐,你的朝夕花店最近盈利怎么樣啊!”
“還不錯,最近可能要接一筆大生意,就是今天來的那個。”徐朝旻毫不掩飾地說出疑似妹妹轉世的存在。
“唔,可以啊!倒是洛神書局最近人有一些少,我打算辦一場活動。”單知秋搖晃著眼前的燒酒瓶,里面晶瑩剔透的液體緩緩晃動,還剩約莫四分之一。
“我可不參與啊,老娘我忙著看劇,沒時間陪你啊!”阮蘇蘇喝得臉頰微紅,嘴唇濕潤,一張一合。
單知秋發現阮蘇蘇微醉的時候,就會稱呼自己“老娘”,雖然好奇,但是關于這一點,單知秋還從來沒有問過。
阮蘇蘇一聽單知秋要辦活動,立馬表明自己的意愿。
“行